“罪女冇馳名字,得陛下賜名,就喚承恩。”帝承恩抬首,目光灼灼。
但一旦回絕兩國國書,極有能夠重燃烽火,陷天下萬民於塗炭當中。大靖朝堂上為了此事近月來爭辯不休,轉眼便到了北秦和東騫使者入京的日子。與此同時,安寧公主三月禁閉期滿,也出了宗人府。
待上書房外腳步聲走遠,趙福纔開口道:“陛下,帝承恩畢竟是帝家當年選中代替帝梓元的人,她真的可托?”
砰地一聲,這一拳明顯是冇砸到人,反而捶到了木板。
“冇送就冇送,你是當朝至公主,服侍的人一大把,溫朔每天守著折雲糕出爐再給你送去,還能餓著你不成,裝甚麼不幸!當年吃了你送的果子,我拉了三天肚子,你竟然還敢提起這件事!”
“一心弄權,誹謗忠臣,留其何用!”
“帝梓元,你還敢到我麵前來,我們十幾年朋友,你竟然設了個套給我跳,設套也就算了,老子被關在宗人府三個月,你連個饅頭都冇送過,無情無義,忘恩負義,當年你被你老爹關在柴房的時候,我還偷偷摸摸送過幾個果子去!”
一頓慌亂下來,雖在彆苑保養數月,身子卻大不如前。
數月不見,帝承恩洗了一身矯揉造作的嬌弱,冷酷溫馨了很多,眉宇間也狠厲憤懣了很多,隻不過這一抹陰暗的情感藏在眼底,不易等閒發覺出來罷了。
年青的少帥破天荒的有些嚴峻,不安閒彆過眼,“我攢了這些年軍功,求娶當朝至公主,陛下應當能看得上眼。”
左相一見他,立馬迎上前,“趙公公,陛下這幾日表情可好?”
數月前她還是即將嫁入東宮的太子妃,多麼尊榮。現在她隻是個受儘天下人嘲笑的替代品。這些日子她被困在深宮小小的院落裡,蕭瑟苦楚,這統統全拜帝梓元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