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女人真會談笑!”自討敗興的拓跋瑱實在難堪,他幽幽地瞅了眼畫像,然後又摸了摸本身的亂世美顏道,“天下哪有我這般絕美的采花賊!”
現在,夜晚的月色靜美,星空燦爛。屋簷高處,亦有才子相伴,弄月對酌,人生對勁,莫過於此。
“我們麵前的氣象,隻是修仙者的用靈力變幻的虛物。”她輕笑道,“四郎若喜好,玥兒能夠變幻出無數花腔。”
四人找了堆棧住下後,天便暗了,外邊的傳來了熙熙攘攘賞玩的人聲。
一壺酒將近見底了,拓跋容忙按住她的手,暖暖地說道,“彆喝了!”
“隻是哄人的把戲,費不了很多靈力。”她眯眼淺笑道。
“小把戲,是不是像這個模樣。”楚玥纖手一揮,刹時星空跳動,光雨繽紛,他們好像置身天界銀河,身邊殘暴耀目,瑰麗百變;又一眨眼,星光碎了,成了紅色的雪絨,一片一片,紛繁灑灑,連綴不斷地掉下來,悄悄的,涼涼的,滲入肌骨,直入心底,那一絲一絲極美的妙意,層層迭起。
“玥兒從小便要學習祭奠、呼喚,通神之靈術。那你幼時的日子會不會很古板,很孤傲?”拓跋容道,“我還未曾聽過玥兒提及小時候呢!
“我的小時候?”楚玥頓了頓,一絲莫名的愁緒襲上了眉梢。
現已到西地鎮郊,不日便能進涼州。在這之前,他們決定好好休整一番。本來想找個隱密的靜處,度過一夜,但因為世道狼籍,民氣惶惑,多有盜賊、能人,因此不便在外露宿。
一起飛馬疾走,少有停歇,他們個個風塵仆仆,疲態較著。
拓跋容心底模糊一痛,如冰霜利刃剮過般。
“這個吻,就當作賠罪吧!”他笑得就像一個斑斕的誘人的妖精。
她美滋滋地眯眼一笑,臉頰微紅,常日裡清澈閃亮,慧光深藏的眼眸現在煙波迷離,好像晨光薄霧間,帶著露水的芍藥,有一種昏黃之美。
“彆!玥兒這般耗費靈力,應當極傷身吧!”他的眸光透著疼惜。
她捋了捋鬢角狼藉的髮絲,抬頭灌了一口酒,隻見酒壺中的酒,立馬下去了一半。
“抓賊護花!”拓跋瑱如夜風普通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