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難當_第一七四章傍身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

呂繼偉暗淡的麵色與灰沉沉的蒼空如出一轍,他揮揮袖子,隻恨當初識人倒黴,“王爺說的極是,繁華都城哪能容得牲口撒潑,遲早有一天那牲口會遭到經驗的。老夫拭目以待。”

安親王剛纔回神,瞄過劉紊一眼,命他起了身。

“等等,丞相這就要走?”安親王若追打落水狗一樣,窮追不捨,梁子已結下,還不如挑瞭然痛快,“丞相與將軍竟是這般交好?不及中午已下朝,把酒言歡至此點,不知席間都會聊些甚麼?以本王的體味,丞相慣不會屑於說些辭曲雅韻之俗趣,那會不會是聚論朝政呢?”安親王似笑非笑,神情叵測,“暗裡論政但是五馬分屍的罪惡,丞相可要把穩啊。皇上比來心氣不順,本王再提示你一句。”

林勳冷不丁道出這番話,貴妃一時還冇醒神,她茫然道,“去宰相府?”稍一深思,方真正明白林勳話裡的意味,他是要她與呂繼偉結成聯盟,對於自我獨大的安親王。然,前塵舊事樁樁件件浮上心頭,且不說她有顧慮,就是呂家也不見得能采取林勳的建議,呂家與安樂公府自來政見反麵,暗裡,哥哥張吉照更是與呂慶屢起杠子。呂家可否放下舊怨,還是兩說著呢。再而言之,呂繼偉心機如千年狐狸,已經濕了一次鞋,他還能信賴締盟一說嗎?

林勳目送著安親王一行遠去,轉頭問貴妃,“呂繼偉剋日受安親王架空,他正愁悶,清風隨吾去他府上一敘,也好解他憂愁。”

此話不說還好,那呂繼偉也是世人捧著的朱紫,他豈能受這等欺侮,呂慶再不爭氣,也斷不是擱場麵上隨口說道的,安親王如此論當,不就擺瞭然不將呂家放在眼裡嗎?呂繼偉咬牙切齒道,“王爺嗤笑老夫教子無方,但王爺放縱家奴又當怎說?老夫即便豁出半朽身軀,也要為柳兒母女討得公道。”

安親王不置可否笑道,“是嗎?丞相是明白人,何必做些胡塗事。劉紊辦事莽撞,本王自會措置,丞相又何必緊逼不放?該罷休時,不如卸甲歸田,澹泊餬口。勞心勞力硬撐著有何好處。”

“安親王棄呂繼偉不消,不如清風傍瞭如何?”

“相公覺得呂繼偉會有此意?此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呂繼偉心機深如井,一起不好揣摩,二則,呂繼偉到底年齡已高,如故意灰意冷,反倒是我們自作多情了不是?”

安親王與呂繼偉相互扶攜支撐年久日長,兩人的秘聞相互早已瞭然於心,又因了這份相互的熟知而生出了不成躲避的顧忌。呂繼偉越是故意,安親王卻越是推卻,他麵色見緩道,“不是本王不信丞相,隻是,丞相夙來愛好平靜,不肯有故交來滋擾,今兒這事彷彿過分剛巧,倒像是用心為之,本王焉能不起狐疑?”安親王詭秘一笑又道,“如果丞相態度與吾分歧,本王是否就會消弭疑慮?”

侍從緊上兩步,垂首恭敬道,“天寒風涼,王爺該回府了。”

呂繼偉氣的差點吐血,他下頜的鬍子被風吹拂,剛好袒護了它的顫栗,“王爺卸磨殺驢是吧?老夫混就這麼多年,豈能甘心毀在一介長輩手上?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呂繼偉說完,也不待安親王覆信,便自顧自也不見禮退身。

皇上?皇上還不是你手中管束的木偶?呂繼偉隻是拿冷眼掃過對勁的安親王,“王爺還需自我保重纔好。”一語警示後,回身拜彆。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