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朝程遠山的《七豔遊春圖》和《蒼山風雨圖》，這兩幅畫可都是絕世之作。”連成駿斜了沈慷一眼，責怪蟲七道：“服侍我這麼風雅的主子，竟然連兩幅絕世名畫的名字都說不出來，真是白教你了，歸去麵壁三天。”

沈惟問出剛纔那句話以後，就一向低頭垂眼，滿心想的都是連成駿會如何折騰他，底子冇在乎世人的反應，也冇發覺到本身的題目有何不當。聽到連成駿很客氣地指名問他，他反而鬆了一口氣，又很安閒地將剛纔的題目反覆了一遍。

沈繁華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看到連成駿彆成心味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她從速低頭掩嘴。初霜也笑了，跟從沈慷沈惟的侍從婆子也有人收回淺淺的笑聲。

她臨死前一個月，柳非魚又被封為一品端儀夫人，高貴榮享劃一王妃。她死當日，神威將軍又一次班師返來，柳非魚又會得甚麼犒賞，她就不得而知了。

“有話好說？”連成駿挑了挑眼角，拇指拖著下巴，冷聲問：“沈大人，我是口出大言威脅你了？還是惡言惡語衝撞你了？亦或是汙言穢語欺侮你了？”

“你、你這個、這個賤人，我們、我們沈家如何養了你……”沈慷憋了一肚子氣，終究找到了宣泄口，他從婆子手中搶過一根棍子，就衝沈繁華打去。

她很想說從壞到更壞，能熬煉她的心機接受才氣，話到嘴邊又改了。每次見到連成駿，她都會望而生畏，不想也不敢等閒跟他開打趣。

沈慷曉得是他們中某一小我脫手禁止他打沈繁華，也曉得這是連成駿的意義，但他冇敢吭一聲。連成駿是武將出身，工夫極好，脾氣不大好，脾氣更乖張粗暴。不到弱冠之年，官卻做得比他大，家勢比他硬，清算他自是易如反掌。沈慷是識時務的人，忍氣吞聲也不會與連成駿翻臉，免恰當著世人吃更大的虧。

“有件事要奉告你們。”連成駿一臉倨傲，衝沈繁華抬了抬下巴，“關於她的。”

宿世，她第一次聽到柳非魚的名字，還是她在三皇子府做藝妓的時候。當她傳聞一個鄉野村婦被皇上賜封為三品誥命夫人，她除了感慨彆性命好、傷感本身的不幸遭受，並冇有過量的存眷。當柳非魚的名字響遍大街冷巷，事蹟被編成話本朝野傳唱，她才聽沈臻靜提及柳非魚原是沈家簽了死契的丫頭。

“不消去了。”沈繁華攔住初霜，表示她稍安勿躁。

沈慷狠狠瞪了沈繁華幾眼，又換了一張笑容，衝連成駿拱了拱手，並未因被嘲笑而難堪。他衝木板房抬了抬手，又給沈惟使眼色，表示他從速去抓人。

“想聽好事？”冷冷的笑容從連成駿的眼角泛開，在臉上漸漸擴大，他笑起來很都雅，但很快笑容就僵在了臉上，變成一副你想聽我偏不奉告的模樣。

沈惟剛邁出半步，又被連成駿嗬住了。他不敢違背沈慷的話，又不得不聽連成駿的號令。此時，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眉頭緊皺，非常衝突。

沈繁華早知沈慷的德行，也知他來者不善，隻好閉緊嘴巴，擺出一副低頭認錯的模樣。沈慷是沈家的當家人，也是長輩，又占理，天然會藉機利用權力。她自知本日難逃懲罰，隻好見招拆招，把獎懲帶來的喪失降到最低。

“沈世叔身材不舒暢嗎？如何神采這麼丟臉？”連成駿挑起嘴角，微微眯起的鳳眼裡滿含輕視，沈慷難受在他的料想當中，也是他等候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