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奴婢感覺連大人帶返來的那些人很……”
“香火斷不竭,活人說了算,蘆園是我的財產,不是沈家的,想擺誰的牌位也是我說了算。”沈繁華不想再跟周嬤嬤多說,直接嗬令婆子把牌位連同供品和供桌都扔出去燒掉,再換一張更大的供桌,重新安插。
“四皇子說甚麼了?你快說。”
傳聞她走後,錢老鴇到底把沈老太太連罵帶損、氣得吐了血,而五皇子因為外祖母丟臉受辱,又被四皇子挖苦諷刺,也嘔得吐了血,沈繁華內心才舒暢了。
明天,沈慷鼓勵沈家女眷對織錦閣發難自有一番算計,也是衝她來的。當然,她反製的招術也夠絕,沈家人及五皇子都丟儘了臉麵。這也表白她和他們已在廣庭大眾之下撕破了臉,她也不想再踏進沈家半步,除非有不得已的起因。
沈繁華內心憋屈壓抑,就讓雁鳴把林氏母子被殛斃的動靜奉告了周嬤嬤,她快步走到院子裡,長吸口氣,又細心叮嚀了婆子一番,才分開瞭望梅軒。
“織錦閣應當冇有甚麼費事。”蟲六頓了頓,又說:“傳聞這邊出事,幾位王爺都來了,津州府衙當官的也都趕來了。裕郡王親身過問此事,把燕掌事和沈家大太太叫來問話。沈家大太太說女人在織錦閣讓伴計打傷了兩個庶妹,織錦閣又把女人藏起來了,她們來織錦閣隻是想討個說法,冇想到織錦閣卻找了一群婊子來罵她們。沈大太太一再誇大織錦閣此舉欺侮了賢妃娘娘,讓裕郡王做主。
“當然冇有,謹親王很難堪,不曉得該如何做了。裕郡王氣急了,讓人把錢老鴇的嘴堵上,把她們押到津州府衙去了。謹親王找了個台階下,還懷舊情,一再叮囑侍衛不能虐待錢老鴇等人。”蟲六笑歎幾聲,又說:“四皇子就去跟五皇子說話,當時他們身邊除了親衛,冇外人,但四皇子的話還是傳開了。”
“回女人,有五十兩就充足了。”
沈繁華拿出一百兩銀票遞給李管事,說:“多給你五十兩,用這五十兩給蘆園的下人每人添兩身衣服,給常用的那十家耕戶每家發一兩銀子,讓他們也清算得利落些。皇上頓時就要駕臨鳳鳴山,蘆園的人不能穿得破襤褸爛。若銀子另有殘剩,就把你們住的屋子都粉刷一遍,打掃潔淨,也給蘆園添些新氣象。”
沈老太太粗鄙霸道,向來不把臉麵當回事,就是一個敗落戶,並且有刁悍的戰役力。從萬戶侯府的嫡出蜜斯到現在,她成了五皇子和兩位公主的祖母,這些年,她冇有一個閨閣好友。除了一些必須走動的親戚不得不來看望她,另有那些想湊趣她或沈家的人,從冇有一名貴婦,哪怕是淺顯婦人跟她來往。
強中更有強中手。
“甚麼牌位?”沈繁華很迷惑,她明天讓人做林閣老的牌位,最早也要明天賦氣取。俄然,她想到了另一種能夠,從速跟周嬤嬤進了擺放牌位的房間。
沈老太太練了一輩子的罵野生夫,卻遭受了勁敵,被錢老鴇罵吐血了。她冇幫沈慷達到目標不說,還被人當作了笑料,這麼激烈的挫敗感不讓她更加變態纔怪。這件事如果傳得天下皆知,縱使她身肥血旺,也要把渾身的血吐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