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平常一樣,周琳先帶著諸位女人到樂安居給大長公主問安,又到正院見了沐恩伯夫人,周琳的母親高氏。
周琳道:“我們有七人,共端了八盆花出去,每人選一種,不能反覆,好了,先選先得。”
正恍忽著,有丫環捧了魚湯過來,許是盆太燙,丫環手一歪,魚湯潑出來,正濺到楚晴的裙子上。
高夫人越想越歡樂,對著楚晴笑得更加慈愛,拉著她的手不住嘴地誇,“真是個劃一孩子,又這般懂事,可比阿琳強多了。你們好生地玩兒,如果阿琳有接待不周的處所,固然讓人回了我,我說她。”
楚晴與楚晚相視一笑,各自捧了一杯茶怡然得意地品著。
兩人說一會梯己話,便有丫環笑著過來稟報,“兩位女人,廚房裡說午餐已經備齊了,問擺在這裡還是綠靜居?”
再冇有兄長求親不成,弟弟再上門求娶的。
但是,周成瑾求不得,反而周成瑜得了,豈不更讓人感覺高興?
楚晴嚐了口,公然如周琳所說,味道偏甜,比平常的果酒彷彿還要淡些,非常好喝。
行未幾遠,公然看到有片不大的鬆林,樹葉掩映間有處青瓦屋頂的小院落。
一個庶子不過早出世了半個月就得了大長公主的歡心,到處壓周成瑜一頭,這事兒如果能成,不啻於當眾給了周成瑾兩個大嘴巴子。
行至星湖,謝依蘋問道:“你們湖裡冇有荷花?”
楚晴冷不防“哎呀”一聲,周琳看過來,怒道:“你如何當差的?”
高夫人光榮之餘又感覺可惜,楚晴長相討喜又聰明,並且跟周琳處得極好,該當早點說給周成瑜就好了,隻可惜,周成瑾搶先了一步。
楚晴見她如此,豈有不明白的,低聲道:“送給我也是糟蹋,我不會養花。”
唯獨楚晴苦著臉道:“阿琳若不給我飯吃,那我少不得去高夫人麵前抱怨,求她給我做主。”
高夫人冇少聽周琳提起楚晴。一個娘不在爹不愛的女孩竟能入衛國公的眼,還能得世子夫人的喜愛,可見楚晴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這般純真。
周琳假裝活力,不依不饒地說:“娘,您可瞧細心了,我纔是您的親閨女。”
周琳笑道:“菊花可不是白看的,你們個個能詩會畫,都得留點墨寶才行,不然中午不給用飯。”說罷有丫環按序而入,手裡各捧一盆菊花擺在靠牆的長案上。
自從太子勢敗,二皇子的名譽便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附從安國公府的大臣貴族如同過江之鯽。
周琳笑道:“菊花不難養,你問問府上的花匠就曉得,歸正彆乾著澇著就成,要實在冇贍養,等來歲我再送你幾盆。”
楚晴打眼一瞧,公然謝氏姐妹畫作更加超卓些,其次是鄭媚,楚晚跟魏明珠不相伯仲都是很平常的畫作,但比起本身來卻又強了些。
其他世人也各自選定。
賞過菊花,大師移步到怡園。
楚晴笑著指指暮夏手裡的包裹,“帶了。”
鄭媚似是酒量最淺,白淨的臉龐最早染了霞色,眼圈也有些紅,“大姐最會釀酒,夏天摘了新發的荷葉釀荷葉酒,夏季采梅花苞釀梅花酒,就是平常的桃花杏花都能釀,隻可惜……”現在死守著青燈古佛再不能喝酒吃肉。
她的手上沾了湯,不擦還好,一擦更加把裙子弄得油膩一片。
尋歡與作樂應一聲,合力將定窯的灰綠色花盆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