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少群陰沉一笑,“坤和宮好啊,在坤和宮裡頭大有可為啊!”他招手讓侍從走得更近一些,喁喁細語一番,那侍從點頭報命而去。
他看向潘妃,一時遲疑滿誌,“到當時母親就是這王國中最高貴的女人了。”
隻見那青衣女官眉頭微蹵,“也不知那位扶搖公主是如何的豐度脾氣,又會如何對待我等。”
賀光遠抬頭看天,複又低頭看地,“殿下現在處境艱钜,皇後勢弱,潘妃和二皇子虎視眈眈,助力多一個是一個,總要熬到登了大寶,纔好鬆一口氣。”
易少群麵前一亮,是呢,正麵相抗不如釜底抽薪,你想娶架不住彆人不想嫁!
粉衣少女倒是滿不在乎,“我們竟日困在這裡,院門都不出一步,又那裡能碰到人呢?人都冇有,想讓人抓些把柄出來都無人理睬呢!”
易少群心中焦炙,他斷不想讓易少君平空得一助力,誰不曉得扶搖國主與皇後隻此一女,自幼便寵嬖萬分。他站起家來,在殿中來回踱步,“聽聞那位公主本年隻得十四歲,與我纔是年貌相稱,配他不嫌太小了些嗎?”
“母親。”易少群在潘妃玉座下的腳凳上坐了下來,瞻仰著她,“他要娶扶搖國主的女兒,母親可有體例禁止?”
不說潘妃一派企圖死力禁止此事,就是東宮高低,對此事的觀點也是觀點不一。
潘妃嘲笑,“他二十好幾了不肯結婚,不就是想要一個得力的妻族嗎?現在這事有了端倪,他天然拚了命的去乾,彆說是十四歲如許花普通的年紀,就是四十歲,隻要對他無益,我看他也迫不及待的娶了。”
青衣女官冇有理睬這句話,還是看著幽遠天空,語氣似悲似歎,“我經常聽魏大人他們提及來,殿下的處境,現在竟是益發艱钜了,短短幾天連著被聖上怒斥了兩次,隻盼著那位扶搖國的公主嫁過來,能夠給殿下一些助力,不要老是讓殿下過得這般辛苦纔好。”
春末夏初,傍晚時節的東宮內院,覆蓋在一片漫天的彩霞當中,院子裡種著幾株櫻花,一陣輕風拂過,落櫻紛繁,側眼望去,是一片片華光刺眼的金粉色。
粉衣少女聞言嘲笑,“姐姐何必如許傷感,管她是甚麼樣的呢,信賴少君哥哥不過是跟她逢場作戲罷了。”
魏緘聞言,亦是無可何如,不管有多少抱負多少抱負,總也要熬到能做主的那一天。
她看向大殿內都麗堂皇的裝潢,麵上神情甚是傷感,又很有些不甘,更稠濁著些模糊的恨意和深沉的愁悶,這讓她斑斕的臉龐看起來略有些扭曲。易少群卻舉頭,“母親放心,當然不會老是如此的,終有一天,我要讓易少君跪伏在我腳下稱臣!”
細細想來,竟是反對的居多。
青衣女官看她一眼,半晌方哀歎,“說了你多少次了,如何還不肯改口,如果讓人抓住了把柄,便是殿下也護你不住。”
太子司議郎魏緘視線低垂,看著足下的一方青磚,彷彿執意要看出點花腔來,口中卻道:“殿下先時還大誌勃勃,欲先滅上騰再征扶搖,現在轉眼就要去處那扶搖公主求親,這此中的深意,我真是更加看不懂了。”
易少群負了手看向潘妃,“母親,此事竟冇法可想嗎?”
他向來有些輕浮的臉上現出笑意來。信手招來親信侍從,“我們下在扶搖皇宮裡的探子現在都在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