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但是那上官顏夕也不曉得是如何想的,定要留著阿誰賤婢肚子裡的孩子,說了不準我脫手呢。”
這事要爭就得快,但是潘妃卻感覺,國主的身子骨怕是撐不了那麼久。
不得不說,易少群在這一點上還是有點小聰明,他勾搭了羅錦兒,就是看中了羅錦兒掌管著東宮的飲食藥品,在他看來,廢太子甚麼的動靜大且不輕易勝利,不如從子嗣高低手,隻要東宮無子,到時候不消誰脫手,大臣們就要上書了。
潘妃一瞥見易少群,彷彿小狗瞥見了家,立即走上前去抓住兒子的手,“群兒,你傳聞冇有,你父皇下了旨意,要東征了。”易少群倒不似母親那般擔憂,隻是道:“東征便東征,母親又何故如此擔憂。”
潘妃聽易少群話裡有話,倉猝問,“你這話甚麼意義,你如何曉得阿誰賤婢肚子裡的孩子就必然是個傻子?”她俄然想起一事,“難不成你從中動過甚麼手腳?你私底下聯絡過羅錦兒?”
潘妃聽了略略放心,橫了兒子一眼,“你冇給人發明吧?”
易少群聽了便有些煩躁,免不了刺了母親一句,“您說的彷彿他不去兵戈,扳倒他就很輕易似的。”
“發明不了,我讓錦兒設法給那賤貨用了點兒紅藤蘿,就賤貨那點見地,一定發明得了。”易少君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易少群整整衣領,“娘,甚麼叫我私底下聯絡羅錦兒啊?她本來不就是我的人嗎?”說到這裡心底腹誹了一句,看著裝模做樣的,還不是騷貨一個。不過這話可不能在潘妃麵前說,就道:“我也冇把那小賤種弄冇了呀,就是下點藥讓他生出來以後傻一點子罷了,並冇有違背您跟上官顏夕之間的和談。”
“等他當真滅掉上騰,這就是大功一件,今後再想扳倒他就不輕易了。”
潘妃歎口氣,看著兒子滿眼的恨鐵不成鋼,“上騰底子不堪一擊,上一次已經給易少君打得不成模樣,若不是我在你父皇麵前把他有私兵的事抖落出來,惹得你父皇大怒連夜召了他返來,怕是現在中原大地已經冇有上騰這個國度了。”
因著國主在承慶宮裡見了上官顏夕一麵,雖隻是個背影,然那身打扮,那通身的氣度足以讓他回想起疇前來。
易少群並不曉得潘妃的設法,隻是道:“娘,您說您正妃也不給我娶,側妃又不準我納,我的侍妾懷了孕您還非得逼著我打掉,您到底在想甚麼呀?”
她伸出翠綠玉指虛點著兒子的額頭,“他的媳婦是公主,你的媳婦如果太差了,又如何跟他對抗啊?”
本來潘妃對這個打算倒也無可無不成,多一手籌辦老是好的,但是時候長了,她又擔憂萬一國主死得早易少君已經即位,這一招就冇用了,因為李後必定是甘願過繼遠房宗室,也是不肯看著她的血脈登上皇位的。
她還是想廢了易少君,讓易少群做東宮,如許的話還更保險一些。隻不過如果易少君真的滅了上騰,怕是想廢就不那麼輕易了,本來也不輕易,不然潘妃也不會儘力了這麼久都冇甚麼用。
“傻子,我還不是想讓你娶個家世好的嗎?到時候也好有個助力,至於侍妾的孩子,除了會增加人頭,還能有甚麼其他感化?你如果正妃還冇娶,先搞出一大群庶子庶女來,另有哪個好人家的女兒肯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