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倉猝跪倒在地,“兒子不敢,兒子因在路上染了風寒,恐過給了父親,以是不敢立即來見,想等風寒好一些再過來的。”
見玄夜隻是在地上趴著,更加憤怒,大喝一聲,“孝子,你有何話說?”
因是要進宮,便有小內監捧了衣冠過來,玄夜便去閣房換了。
夜子墨實在料不到玄夜竟荒唐至此,為了一個妓子竟連媳婦也不娶了,目瞪口呆之餘又感覺好笑,怔了好半晌才道:“這下可好,你納舞姬的這頓板子還冇挨呢,又記下了一頓不肯娶妻的。”
“如此,玄已是感激不儘。”
國主冷哼道:“你既無話可說,很好,朕立即派人,將那妓子打殺了,你要侍妾,便讓你孃孃賜你兩個宮女也就是了。”
珠娘說著,徐行走到玄夜身邊,軟軟的在他身上靠著,低了頭,眼波卻斜斜的飛了上去,嬌滴滴的道:“二爺您說是不是?”
綠衣見她如此不要臉,不免又瞪大了眼睛。玄夜笑道:“如果無事……”話未說完已被珠娘一口打斷,“無事便早些來,有事便晚些來,如果不來,奴家但是不依的。”
聲音婉約柔媚滴滴瀝瀝的,讓人聽著就感覺肉酥骨醉。
珠娘陪他演戲演得慣了,聽了這話半分兒驚駭都冇有,先自拋了個媚眼兒疇昔,接著笑道:“既是來拜見大爺,總也得容奴家細細打扮一番,不然,可不是墮了公子爺的名頭嗎?”
珠娘喜得先行了個禮,站了起來又道:“大爺既有這份兒心,何必還讓我們二爺捱打呢,直接講講情麵,免了這頓打,豈不是好?我們二爺定是也要多謝大爺的。”
國主嘲笑道:“現在風寒但是好些了?朕若不問起你來,你這風寒是不是遲遲不肯好啊?”
當下便朗聲一笑,“好了,衝著你這份兒心機,待會你家二爺捱打的時候,我定然幫著講情。”
玄夜不敢吭聲,國主從案頭撂下幾本摺子,剛好扔在玄夜腳下,怒道:“你身為親王,卻日夜流連在外,現在倒好,竟然納了妓子為妾,還公開帶入王府,你說,誰給你的膽量?”
隻聽國主又道:“你年紀也不小了,府內冇有王妃,確切也不成個彆統,你孃孃一心隻想著替你擇王謝淑女為配,因冇碰到合心合意的,反倒擔擱了你,現在我便做主,那……”
玄夜滿不在乎的道:“父皇總歸不能當真將我打死,為了珠娘,挨一頓也是值了。”說完又笑道:“再說了,另有大哥呢,大哥夙來疼我,總不能看著我捱打不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