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親弟弟唐明詔,是天生的讀書種子,自小酷好讀書,三歲發矇,四歲便將三百千背的爛熟,五首能做歲,七歲便能寫出斑斕文章,九歲考取秀才功名,得了縣試頭名,後又考得府試頭名,若非去歲院試之時唐明詔因病未能插手測驗,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是連中小三元的元首了。
太子皺眉道:“這個孤曉得,說些孤不曉得的。”
“對了,信德錢莊之事有端倪了麼?”蕭淆一走,太子更加缺錢,並且入股信德錢莊之事一向是蕭淆在暗中運作的,蕭淆走的急,也未曾有所交代,以是太子隻能將這事交給了他最信賴的謀士公孫敬。
“殿下也不必如此焦急,以臣之見,您目前要做的是對內討皇上歡心,對外與重臣締盟。”公孫敬不緊不慢的說道。
公孫敬微微一笑說道:“自前番皇上怒斥了皇後孃娘,恪郡王的氣勢被撤銷了很多,小行動也根基上都停了。”
公孫敬笑著說道:“明麵上的來由天然是不敢因庶女之事轟動太子妃娘娘,暗裡麼,皇後孃娘如何肯給太子妃娘娘多見外命婦的機遇呢。”
太子雙眉舒展,半晌冇有說話,公孫敬悄悄捏了一盜汗,不曉得太子會不會大發脾氣。
太子不知想到了甚麼,神采變的有些陰沉,冷聲說道:“明詔的婚事不急,且議議側妃良娣人選吧。”
“哼,不過是個側妃所生的庶女,值得這麼大費周張的道賀。”太子聞言冷冷說了一句,不屑之情溢於言表。
“如何締盟?父皇幾番怒斥於孤,另有那位重臣敢與孤締盟?”太子忿忿叫道。一想到金殿之上父皇毫不包涵的痛斥,太子的麪皮都紫漲起來,古往今來做太子憋屈到他這個份上的,他是頭一名。
“殿下,臣記得太子妃的胞弟還未曾定下婚事,東宮當中側妃良娣的名額另有空缺,您膝下隻要一名公子一名令媛,也還薄弱了些。”公孫敬慢條廝理的說了起來。
公孫敬斂了笑容從速說道:“回殿下,恪郡王的確安份很多,但是恪郡王妃前日進宮存候,出宮後便派人去寧親王府下帖子聘請宣宜郡主與三少夫人,插手恪郡王府大女人的百日宴。”
公孫敬卻笑著說道:“殿下此言差矣,唐四公子自幼聰明,才名廣佈都城,以十二之齡已經連中兩元,臣覺得以唐四公子的才情,必能創下連中六元的嘉話,有何配不得郡主?”
太子沉沉點了點頭,冷聲道:“公孫先生,蕭經那邊有甚麼動靜?”留著三縷髯毛的男人是東宮洗馬,太子最看重的親信謀士公孫敬。
“殿下息怒,實在世子被貶回山陽,對您倒也不是好事。蕭世子才氣手腕都有限,留他在您身邊也不堪大用。”公孫敬一貫看不上蕭淆,見太子因為蕭淆被貶之事已經煩躁了好久,他再也忍不住不勸上幾句了。
“這點金公子到底是何方崇高,孤就不信賴他還不出來了,公孫先生,你是孤的東宮洗馬,行事不必那麼畏畏縮縮!”太子曉得公孫敬的辦事氣勢,不免非常不滿的抱怨起來。
“殿下,蕭淅因夜不歸宿受寧親王爺重責,據探子稟報,打的實在不輕,估計短時候內不能出府,燕娘這步棋怕是要閒置一段時候了。”一個麵色微黃,頜下有三縷稀少髯毛的中年男人皺著眉頭向一個正在把玩著一隻小巧紫玉快意之人稟報。此人不是彆人,恰是當今太子蕭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