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唐老弟如許一說,我倒也感覺了。”紀裕望著我接道:“十年前的蟠桃大會上,我有幸見過三公主一麵,璃月這額間妝倒是與三公主頗似。”
約莫他發覺到了不當,我恐怕他嫌禮數不周,要歸去換衣裳,又遲誤工夫,忙哄他道:“這袍子雖是你常穿的,幸虧這類色彩並不顯舊,不是常見的人看不出來,你那塊玉佩得挺好,不致失禮。”
紀長安一一問候完主動到門口迎客去了。
比及了酒樓,客人已到了小半,安和公主涵養頗好,涓滴冇給紀長安神采看,還笑輕柔地問他渴不渴要不要喝水。玉梟忙著號召客人,隻遠遠地瞟了他一眼,亦冇心機跟他活力。
才退席,就有眼尖的捂嘴偷笑:“紀少爺玉蜜斯果然是恩愛情濃,連衣裳都是時下風行的鴛鴦配。”
紀長安迷惑地看了我兩下,終撤銷了歸去換衣裳的動機,隻叮嚀小廝道:“去拿我那條黃色腰帶來。”
一時候,山莊人聲鼎沸,熱烈不凡。毛團兒許是怯懦,見了人多,躲在房裡不肯出來。我出去遛彎它也不像疇前那樣竄到我身上賴著,我樂得安閒,兩袖輕鬆,便懶得管它。
林夕兒的聲音非常動聽:“時下風行兩種。一有鴛鴦衫,即男女二人同時穿同種色彩的衣裳,如為一體。二是鴛鴦配,男人按照心儀女子的衣裳色彩挑選一樣色彩的配飾,腰帶、鞋帽、髮帶都可。向世人揭示二人是愛侶,其他男女不成覬覦之意。”
見玉梟還是不出聲,又道:“總欠比如客人晚到。”這纔將他勸上了輦車。
飄飄然的同時,另有些羞憾。
我早已坐在輦車上等得不耐煩,見他來了,便抬了抬手對小廝道:“走吧。”
紀長安磨磨蹭蹭,終究肯解纜了。
我覺得赤練魔那一戰並冇甚麼可值得誇耀的,可天上的神仙地下的走獸總感覺那是我此生博得最標緻的一戰。
我頭一遭如許光亮正大地聽旁人群情我,耳朵自是豎得尖尖的,待聽到這裡,不由有些飄飄然,本來本殿下竟是這般受人尊敬,受人戀慕。
唔,說得我心甚慰。
玉梟道:“可不是,天帝共生十子,三男七女,個個出類拔萃,豐采俊雅,尤以三公主為最。三公天姿絕色,端倪靈動,出世時渾身烏黑,逢人便笑,王母見是這般惹人垂憐的雪玉娃娃,當下愛不釋手,極儘寵嬖,攜了她一同住在淩霄殿內,親身照顧。待其成年後,又在瑤池邊上構築了葭瑤宮,並采集了千萬種靈異珍寶奇花仙果充盈其內。其受寵程度,可見一斑。”
安和公主因思念女兒,想趁機多靠近靠近,便與玉梟一齊住到朧月閣來。
紀長安微微一笑,替我布了一道菜,表示我們真的很恩愛。我垂首做嬌羞狀,內心卻暗恨現在坐在中間的不是蘇夜黎,又想著歸去後定要做件紅色雪絹裙,好跟蘇夜黎做鴛鴦衫。
那廂白唐忽而朝著玉梟如有所思道:“那晚冇留意,本日如許一瞧,令愛這模樣倒有幾分像仙族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