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我呢?”公子洛眼目不轉睛地凝著她:
顧昭和自如安閒:“三皇子明昭了情意,我便是想揣著明白裝胡塗也不能,隻是你放妥心,我回絕他了。”
“直言無妨。”
六曲玉刻湖光山色通景屏風,上繡風日暖,千山綠,屏心湖水溶溶漾漾,忘機無爭的平靜。
弓司長點頭道:“恰相反,司長是來勸公主憐殿下相思苦,結髮恩愛,也是珠聯璧合的嘉話。”
“你錯了。”顧昭和斷了他話:“我早曉得,既是為摧辱我,摧辱大嶽,怎會許我金玉良緣。”
顧昭和不明以是:“新釀的蘭陵酒,可也是味辣醇香,怎的到你這兒就似飲露嘗蜜似的?”
“隻是權財你都有,也不奇怪,乾脆搭了戲台子,上了一出好戲與你瞧瞧,權作拜謝禮。”
“甚麼正理?”
他便又緊著道:“殿下情癡,勸公主自是有司長私心在,可也是為著公主籌算。”
顧昭和含笑:“你不就是個好耍頑童的脾氣。”
“甜!”
“本**丘山,卻偏往塵網樊籠裡投,值當不值當……”顧昭和似自語自語,又淡道:
顧昭和安閒道:“替我謝過三皇子。”
可既是望族,人多眼雜的,怎的無人曉得這公子洛的秘聞。
是不麵子,可總比不著寸縷來得好。
話罷搶了她的酒盞,一飲儘了:
“若不是我也摻雜了,也當被你騙去。”公子洛眼神晶亮:
“更闌不益設茗,冬青,去廚房端碗鬆仁餡的水粉湯圓。”
模糊見著屏風背麵的人腰踐約素,儀靜體閒。
“我有甚麼好說的?”公子洛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