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歡_第四十九章 萬裡無雲萬裡天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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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聽得顧昭和道:“草頭芳,這丫頭實在風趣,便想著一句芳辰追逸趣,這兩字也有良辰,光陰的意義在,也吉利。”

陳斯年又肝火沖沖地:

顧昭和低首,瞧著羞了:“卻之不恭了。”

顧昭和也詫異:“聽著了又如何?”

陳斯年見她摸索他內院事,當她是心頭有他,更放心了些,便笑道:

因而便感激淋涕隧道:“芳辰謝過太子爺,公主賜名。”

“恐怕是讓公主大絕望了,都是些韞蠢者,便是有幾個開首的聰明,月月年年也被帶成了榆木腦袋。”

又喜這丫頭聰敏,會察人眼色,便故作隨口地問:

“都是皮賴憊懶的,天生的木石腦袋,本宮一時眼睛顧不著,便貪耍不接待,高低禮數都渾忘了。”

顧昭和也柔道:“昭和也該謝過殿下,賜昭和這麼些麵子。”

“喚甚麼?得了公主親眼,也是你的時運好。”

枝花道:“殿下穎慧絕倫,竟一眼瞧出了,奴婢這名兒,恰是這隨口的原因。”

這枝花講得聲色俱全,逗得陳斯年顧昭和兩人一時都忘了構造籌算,相視捧腹道:

“外頭地白風又寒,公主過往一回,腹裡本就積了冷,再飲冷透了的茶,如何好?”

枝花這才道:“奴婢娘最好打馬吊,上癮成了癡,臨著要生奴婢,昏睡間還想著要摸兩把,她又痛,又犯癮,想著:我這胎古怪,古怪,旁的媳婦都夢著甚麼星甚麼月,我怎的儘夢著摸牌?想來這個小子或丫頭也冇得文曲,班姑的命,非得是個牌精托生的,大起大落的賭徒罷了,隻是萬貫,空湯實不像人名兒,不如生男就叫索子,生女就叫枝花,說來也奇,奴婢娘得意了奴婢,常常博得合座紅,倒比誠懇務農還多掙,娘更歡樂,在家乾脆隻喚奴婢‘牌兒’了。”

說著便提氣向外頭恭肅垂手的下人嗬叱:

“現在斟茶,更是不靈光,公主行路難,可有效膳飯的餘暇?頭次茶是為消乏解渴,再空肚飽茶水,可不就傷胃傷身了?”

陳斯年笑過便道:“你此人,在外頭粗使是華侈了,今後書房服侍筆墨倒不錯,隻是你這名兒……”

顧昭和一手執盞,一手拈了茶蓋,要飲,卻被陳斯年忙止了:

“也是公主心善,替你們討了情兒,本宮現在是瞧著公主的情麵饒你們,可這疏懶懶惰之罪若再犯了,連著這回的一併重重罰。”

又見一乾丫環趕趕地燒了熱茶來,個個屏息斂氣,順次而入,他便又道:

陳斯年卻發笑:“人不算愚不成及,可這名兒委實太隨口。”

枝花又作嚴峻兮兮的樣兒:

顧昭和如何不知是決計做戲與她看的,便笑著攔道:

枝花抿唇巧笑:“奴婢說端莊的,旁人隻當妙語聽去,指不定背裡怎的諷刺,如果教孫行者聽了,定想:俺老孫走南闖北,快意金箍棒鬨過天宮,鬥過妖魔,卻獨獨未聽過牌妖牌精,定是個格外非常的精怪,也不聽奴婢分辯,舉棒就打,奴婢纔是真真冇地兒哭去。”

小子丫頭們又忙著叩響頭,先謝過太子爺開恩,又謝過公主討情。

陳斯年笑著點頭:“下去罷。”

有個機靈的丫頭介麵道:“有玫瑰,桂花蒸出的幾瓶子香露,兌水湯色豔亮,入口又香又滑,理氣養顏,更是上佳,隻是奴婢笨拙,不曉得公主好惡,需得細細問了公主不厭玫瑰,桂花等物,方纔敢奉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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