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和陳斯年都笑了：“本來這是端莊話。”

便細細思忖了來：“芳辰，如何？”

這枝花講得聲色俱全，逗得陳斯年顧昭和兩人一時都忘了構造籌算，相視捧腹道：

陳斯年笑道：“另有原因……如有些興趣，便說來與公主尋樂。”

“都是皮賴憊懶的，天生的木石腦袋，本宮一時眼睛顧不著，便貪耍不接待，高低禮數都渾忘了。”

小子丫頭們又忙著叩響頭，先謝過太子爺開恩，又謝過公主討情。

丫環們又忙著跪，陳斯年便道：“告罪等一等，且先把……”

“外頭地白風又寒，公主過往一回，腹裡本就積了冷，再飲冷透了的茶，如何好？”

顧昭和如何不知是決計做戲與她看的，便笑著攔道：

顧昭和也詫異：“聽著了又如何？”

又低聲道：“也不知有冇有彆處的眼睛耳朵，昭和不敢讓他們跟著服侍。”

有個機靈的丫頭介麵道：“有玫瑰，桂花蒸出的幾瓶子香露，兌水湯色豔亮，入口又香又滑，理氣養顏，更是上佳，隻是奴婢笨拙，不曉得公主好惡，需得細細問了公主不厭玫瑰，桂花等物，方纔敢奉上來。”

“也是公主心善，替你們討了情兒，本宮現在是瞧著公主的情麵饒你們，可這疏懶懶惰之罪若再犯了，連著這回的一併重重罰。”

“爺啊，公主啊，好歹疼疼奴婢，小聲些兒，莫被人聽著了。”

陳斯年更是暢懷：“倒是會上臉。”他成心減顧昭和的防備，便向著她道：“公主張如何？”

“倒是昭和的不是，貪喝幾口涼的，倒扳連了他們受罰。”

小廝丫環們忙併屈了兩膝，叩首不已。

又聽得顧昭和道：“草頭芳，這丫頭實在風趣，便想著一句芳辰追逸趣，這兩字也有良辰，光陰的意義在，也吉利。”

枝花忙謝過了。

陳斯年笑著點頭：“下去罷。”

顧昭和輕笑：“殿下詢昭和之意，是寵遇，可論理昭和是外人，終是不好指手畫腳這家務事。”

“會說話。”顧昭和笑著點頭。

陳斯年聽她低聲話，隻當她是成心與他親厚，又放了許些心，便緩聲向外頭道：

枝花喜得叩首，聽著又忙道：“請爺賜個好名，也賞奴婢一回雅。”

枝花討巧道：“賤名出處，是過耳既忘的輕賤，與爺，公主尋樂都是高了，奴婢隻盼博朱紫一笑，便已是賴了洪福。”

陳斯年卻發笑：“人不算愚不成及，可這名兒委實太隨口。”

枝花又作嚴峻兮兮的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