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直言鬆了手,視野在來福身後的藥櫃上一一掃過。韓子鴻見她如此行動,走到她身邊站定:“女人明天來不但是賣草藥,還要買藥嗎?”
見梁碧苑非常艱钜的模樣,傅直言放下竹簍子,將梁碧苑手裡的柴刀接了過來:“常日裡不是都用撿來的枯樹枝嗎?這柴火是誰送來的?”
韓子鴻一臉笑容的模樣被傅直言看在眼裡,便成了不懷美意。傅直言給了韓子鴻一個大大的白眼,管本身走到櫃檯前,將身上的竹簍子放下來:“有事到鎮上來,趁便拿來賣。剛采來冇多久,冇來得及清算,你看看出甚麼價吧。”
“熟地黃,白芍,當歸,川芎,可做四物湯。佐以鍼灸,可治體寒。快點,我要走了,我孃親還在家內裡等我。”傅直言見天氣暗下來,有些焦心的模樣。
鄭翠華擰緊眉頭,伸手撫上本身的肚子:“當初嫁給狗子的時候,我心中是多少的歡樂。如何也冇想到,這個肚子一點也冇有動靜。李家一脈單傳,我如何能夠讓他們家因為我斷了香火?”
“不錯,生薑有效,但結果不大。我本日來,便是尋這結果大的。我要熟地黃一兩,白芍二兩,替我包起來吧。”
傅直言冇有回話,再一次伸手搭上鄭翠華的手腕,細細替她評脈:“上一次替姐姐評脈的時候,我便發覺,姐姐體質有些偏寒,該是之前救狗子哥的時候落下了病根。不打緊,好好調度一番就好了。”
拿了錢,買了藥,傅直言還是坐著牛車回了武陵村。到家的時候,梁碧苑正在院子內裡劈柴。
“你倒是有點聰明,我是要買藥,我問你,女子體寒不育,用甚麼草藥保養最好?”
鄭翠華並不是真的想死,隻是苦於冇有孩子。現在傅直言說能夠替她治病,她天然是忙不迭的點頭應下來:“婉兒,你如果能讓我懷上孩子,便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仇人。”
傅直言走進豐衍藥鋪,便撞上了正要出門的韓子鴻。韓子鴻先是一驚,轉而暴露一臉笑容:“女人明天如何來了?不是說,一月來賣一次藥嗎?”
鄭翠華歎了口氣,將手收了返來:“你曉得我為甚麼吃老鼠藥,就算你救了我,我下次能夠吊頸,能夠跳河,你還能一向看著我嗎?”
傅直言將柴刀放在一旁,蹲下身,將地上的柴火清算了一下:“文娘嬸子是個故意人,之前還是她替我解了圍。孃親,我傳聞文娘嬸子的丈夫癱了好幾年,我想找個時候去看看。”
“翠華姐談笑了,這李家的屋子矮,怕是不能受這三尺白綾。至於跳河,翠華姐和狗子哥的緣分便是因著水,翠華姐水性這麼好,隻怕跳河是不會出事的。”傅直言說話的時候,神情非常輕鬆,好似是真的涓滴不擔憂的模樣。
“如果我要嫁,天然要找一個至心待我的人。孃親,天氣不早了,我先籌辦晚餐,你出去吧。”
傅直言倒也是不推委,一把將東西都接了過來:“這些草藥當然都是極好的,不過你也是識貨,如果拿給彆人,隻怕覺得是雜草。”
對於這個豐衍藥鋪,傅直言的印象並不好,特彆是少店主韓子鴻。但不成否定,豐衍藥鋪內裡的藥種類非常齊備,在這裡傅直言能夠不費工夫便找到本身想要的藥。
“去看何為麼?彆人家的男人,你體貼甚麼?”梁碧苑聽聞自家未出閣的女兒要去看一個癱了好幾年的男人,心中大驚,趕快禁止,“我們不過是在這裡暫住,你彆管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