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處配房中,雲清嫣把玩著小巧小巧的青瓷茶杯,聞聲木門收回輕微的聲響便抬眼望去,見到穿戴一身紫色常服的雲鸞郡主排闥而入。
望著她似笑非笑的神情,雲鸞隻感覺有些難以言喻的感受,明顯是個謫仙般的女子,但是...如何有一股奸滑的感受,是她的錯覺嗎?
雲清嫣悄悄放動手中的茶壺,淡笑著問道“那郡主下一步籌辦如何?”
雲鸞緩緩展開眼,凝著目光輕聲道“或許,是個可托之人?”
如果冇記錯,元國公府與大皇子乾係匪淺,莫非雲鸞郡主獲咎了大皇子?
“也罷,看你是個信得過的,我便乾脆和你說了。”雲鸞置於桌下的手不知覺的攥了起來“此次來盛京乃是奉了太後的旨意,到京郊時我便被大皇子的人劫到元國公府,他們隻將我囚禁在後院,而後我規複了力量便將丫環打暈逃了出來,在裡頭兜轉了小半個時候便翻了牆出了元國公府。”
閉上眼後腦海中緩緩閃現的是那女子清冷如水的眼神,如許奇特的女子她還是第一次見,這類冷似是已經冇有太多的豪情在此中,但又不似九哥哥那般帶了些殘戾的感受,讓人感覺怪味得很。
雲鸞聽得此言眉心一跳,這話明擺著是在提示本身不成背信棄義,不然她便權當冇說過這番話。
雲鸞聽得此話心下頓時一凜,這繁華桃花說的不就是她麼?
元國公府,雲清嫣行動微微一頓,看來家生子死傷大半多數與麵前的郡主有關,隻是不知她做了何事,竟逼得國公府連續殺死了這麼多家生子。
轉頭見雲鸞神采還是迷惑,想來是不明白她的意義,雲清嫣便搖著絹扇悠悠歎道“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花也不例外。此花在南邊得天獨厚,花勢盛時可還漫遍山野,到了北方冇了扶養卻連著花都難,真真是不幸。”
“郡主說的是那裡的話,”聽她終究說出這句話,雲清嫣笑著撫了撫鬢角“瞭解一場便是緣分事,你我本日有緣在此煮茶論事,幫郡主一把也何嘗不成。”
她能從一開端就對本身身份有所發覺,乃至一步步看破本身的身份,這察人洞事的本領隻怕比九哥哥還強上很多。
待門關上後,雲鸞稍冷的神采才緩了下來,但仍然不知該如何開口,她從小到大甚少求過旁人,想到本身心中的動機,一時之間隻感覺不安閒得很。
郡主將臉上灰塵洗淨後公然也是美人一個,這一雙桃花眼乃至和本身的四妹有幾分相像,分歧的是雲鸞郡主眼中有著京中女子冇法與之相媲美的英傲之氣,這為她尚未長開的麵龐平增幾分色采。
“郡主有話便直說。”雲清嫣將一杯茶遞到她麵前,又將她手中洗過的茶杯拿了過來,行動一如方纔那般行雲流水。
素手浮出水麵,雲鸞來回摩挲動手上的花瓣,指甲在上麵悄悄地劃著,卻遲遲冇有掐下去。
雲鸞抬眼望去,窗邊的青瓷瓶中開著一枝柔滑的桃花苞,雖不知她何故如許問,但還是照實道“固然是含苞待放,但仍然可見其色豔而不媚,甚是都雅。”
“臣女雲清嫣,勳國公府長女。”她水眸輕斂,手中煮茶的行動還是有條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