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淩風神采沉著，冇有涓滴畏縮。

陽光透過殿門灑落，他雖坐在輪椅上，身影還是被拉得頎長。

沈淩風拱手，語氣安穩而果斷：“玄藥穀因沈淩雲的掌控，才變成人間天國。但它的醫學代價不成忽視，若就此燒燬，不但會華侈數十年積累的醫術資本，也冇法完整處理那些受害者的窘境。”

天子抬眼望著他，目光深沉，彷彿要從他的臉上看出甚麼端倪。

沈淩風慎重點頭：“回父皇，確切如此。”

他的眼神和緩了一些，正要表示沈淩風退下，卻聽沈淩雲持續道：“父皇，玄藥穀之事，亦需妥當措置。”

天子一愣，目光微微眯起，語氣中帶著幾分切磋：“林初瑤？朕記得，當日她還當眾詰責過朕，玄藥穀的存在是否公道？”

李公公立即上前，雙手捧起信封與此中的玉佩，悄悄放在禦案之上。

天子的手指在信紙上摩挲，思路翻湧不定。

他攥緊拳頭，目光冷厲地掃過殿內：“朕如果再遲一步，豈不是要讓他養成一支叛軍？！”

沈淩風低頭道：“兒臣尚未查清此中盤曲，但能夠肯定的是——林初瑤並非林長安親生，她的出身另有隱情！”

他語氣果斷，目光灼灼地看向天子：“由她接辦玄藥穀，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那是個沉穩虔誠的醫者，品德佳，有著令人恭敬的醫術和操守。

他更未曾想到，他的女兒竟是林初瑤……

“兒臣發起，由林初瑤接辦玄藥穀，讓它迴歸本源，真正成為造福百姓、造福社稷的醫道聖地。”

天子冇有當即作答，而是如有所思地盯著沈淩風，目光逐步鋒利。

天子眉頭微蹙，隨即翻開信封。

“啪——”

天子的手指微微一顫，目光敏捷掃過整封信，心頭掀起驚濤駭浪。

沈淩風微微點頭，聲音不疾不徐：“正因如此，她纔是最合適的人選。”

天子微微一頓，目光落在沈淩風身上，眸色深沉：“玄藥穀……你籌算如何措置？”

他猛地昂首，看向沈淩風，眼底透著震驚：“林初瑤……是杜懷山的女兒？”

信紙微微泛黃，筆跡卻遒勁有力，明顯是杜懷山親筆所書。

天子微微皺眉，表示李公公將其呈上。

林初瑤，竟是杜懷山的親生女兒？

沈淩風微微拱手，語氣沉穩：“回父皇，此玉佩乃杜太醫之物，是他臨終前交給兒臣，但願兒臣在合適的機會交給林初瑤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