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羅不甘心腸跺了頓腳，瞪了林初瑤一眼，恨恨地甩袖拜彆。

林初瑤的指尖微微一顫，茶盞碰在桌麵上收回悄悄一聲脆響，將她的思路拉回實際。

柳惜霜分開後，房間重新歸於溫馨。

柳惜霜目光微微一閃，似不動聲色地瞥了林初瑤一眼，隨即擺擺手：“夠了，煙羅，這件事他日再說，你先歸去吧。”

林煙羅看到柳惜霜，眼眶一紅，趕緊喊道：“娘！您看她！她欺負我！”

柳惜霜悄悄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林初瑤的髮鬢，語氣儘是疼惜：“初瑤，娘曉得你吃了很多苦。娘隻是擔憂你，如有機遇，娘必然幫你爭奪最好的。”

“林煙羅，我勸你彆動不動就發瘋。”林初瑤聲音冰冷，“五年前你能夠欺辱我，但現在，我不再是阿誰任你擺佈的人。”

她閉了閉眼，將龐大的情感壓下，唇角扯出一抹淺淡的笑意。

但是她的手指略微用力，彷彿在摸索這句話是否能撬開林初瑤的心門。

“你！”林煙羅被激得肝火中燒，抬手便要給林初瑤一巴掌。

林初瑤眼疾手快，穩穩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卻讓林煙羅冇法擺脫。

“娘說得對。”林初瑤語氣淡淡，低頭抿了一口茶，“可惜，這隻是一場曲解，三皇子並冇有對我另眼相看。”

小時候，柳惜霜對她是那樣的心疼——親手為她梳髮，為她縫製衣裙，夏季裡總會將她的小手捂在掌心。

柳惜霜眉頭微皺，語氣略帶責備：“煙羅，如何能動不動就打上門來？初瑤畢竟是你姐姐。”

林初瑤坐在桌前，指尖悄悄摩挲著茶盞的邊沿，眼神透過微晃的燭光，變得有些恍忽。

林煙羅死死盯著被摔碎的茶盞，眼神恨得幾近滴血。

柳惜霜盯著她，試圖從她臉上看出甚麼，但林初瑤的神情安靜如水，冇有一絲馬腳。

“去備燈籠，我要去初瑤的院子。”柳惜霜叮嚀道，語氣安靜中透著一絲切磋。

林初瑤嗤笑一聲，鬆開林煙羅的手，聲音安靜：“娘，若不是我攔住她，這一巴掌早就落在我臉上了。”

夜色覆蓋，侯府燈火透明。

林初瑤正坐在桌前寫字，聞聲抬開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調侃：“林煙羅，你有甚麼資格對我說這類話嗎？”

她恨方修然的不屑，恨平陽公主的傲岸，更恨林初瑤這張醜臉還能攪起這麼多風波。

林初瑤看著柳惜霜，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調侃的笑意：“娘感覺，我如許一個麵貌儘毀、被退婚的女人，能與三皇子有甚麼友情？”

“娘……”她低聲喃喃，腔調裡透著一絲模糊的苦澀，“您是真的為我好，還是隻是在為侯府，為您本身？”

林初瑤垂下眼眸，語氣恭敬：“娘經驗得是。”

說罷，她一把拂開丫環，肝火沖沖地朝林初瑤的院子走去。

“蜜斯，您彆活力了，何必為了這類事傷了身材。”一旁的丫環謹慎翼翼地勸道。

“閉嘴！”林煙羅冷冷打斷，狠狠瞪了她一眼，“我要去找她問清楚！”

“初瑤，你想做甚麼？”

“是嗎？”林初瑤嘲笑，目光中儘是嘲弄，“我看你底子就是在妒忌。妒忌我就算麵貌儘毀，方修然還是對我念念不忘。而你呢？他底子不放在眼裡！”

但是從甚麼時候起，這些柔情變成了一層層算計？是五年前那場跪在積雪中的寒夜，還是她被送去玄藥穀時，那雙目光含著不忍卻絕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