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臻從龍椅上起家,再次走到殿前,看著一臉義正言辭的母後,神情嚴厲的說道:“母後說的當然不錯,他們倒是我朝命官,可兒臣所體味的,卻和母後所知大相徑庭,這幾人在任官職十數年,一向碌碌有為,拿著朝廷的俸祿,卻不想著為朝廷做事,反而操縱官職之便,以機謀私,以是在兒臣看來,他們是死不足辜。”
賀蘭玉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著白薇勾了勾手指,等她附耳過來,然後說道:“你去奉告哥哥……”然後一陣私語。
老太婆啊老太婆,妄圖再拿回主權,的確是癡心妄圖,現在的陛下已經和昔日不能同日而語,又豈是她能震懾的了的?
賀蘭玉神采一凜,坐直了身子,接過白芷狡賴的竹節,捏在手指之見,微微用力,就聽得‘啪’的一聲輕響,竹節裂開,暴露裝在內裡的字條。
肖直言聽到天子的話,神采稍稍沉下去幾分,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微收緊,昂首看著他,微微皺眉:“哦?不知皇上為何會出此言?幾位大臣都是朝廷命官,一向都對朝廷忠心耿耿,功勞也很多,現在無端被人奪了性命,怎的不無辜?”
肖直言聽到天子的話,神采變得陰沉非常,頓時拍案而起,厲聲問道:“皇上,你這是在指責哀家眼盲昏暈嗎?”
冇想到她這位‘父親’不但在朝中隻手遮天,竟還和南夷國的大將軍有所來往,而世人皆知,南夷國大將軍達魯,是南夷王最得力的助手,對南夷王更是忠心耿耿,蘇然逸和達魯有所來往,就等因而和南夷王有所來往,她可不信賴他們一個外族大王和一朝丞相,隻是純真的結朋交友,議論家常。
暗自吐出一口氣,和緩了神采,方有坐下,看著他說道:“哀家會命仵作驗身,再讓他們的家人收屍殮葬,通令天下,幾位大人被歹人所害,如有能查出凶手者,官升三級,如果布衣破案,立即晉升五品官員,為朝廷效力,皇上意下如何?”
韓臻的眉頭微微蹙起,神采當中也儘是當真,待她說完,這才暴露一抹笑容,恭敬的說道:“母後賢明,看來兒臣還得好好學習幾年,就遵循母後的意義辦,此法不但能彰顯我朝對文武百官的正視,也能奉告天下百姓,隻如果有纔有誌,便能報效朝廷,再則,天啟國雖大,最多的倒是也百姓,如果大家都能幫手官府找尋凶手,那凶手就算有上天遁地之能,怕也是逃遁無門。”
韓臻聽到母後的怒斥,倒是麵不改色,回身看著她說道:“母後之意是要兒臣假裝睜眼瞎,明顯就放在麵前,卻要當作看不見,做一個眼盲昏暈之人?若真是如此,恐怕纔會無人敢入朝堂,至心報效朝堂。”
韓臻走回禦案以後,落座於龍椅,方纔昂首神采略顯凝重的看著母後說道:“兒臣也是方纔得知此事,正在煩惱該如何措置此事?母後既然來了,不知可有甚麼好的體例?”
因為她怕,怕天子在曉得這統統以後,會接受不起,可現在看來,有些事,她是不能再坦白了,蘇然逸有通敵叛國之嫌,而與他暗通款曲的太後,不曉得有冇有參與這件事,不管如何,都要讓皇上早做防備。
福元看著神采青黑的太後,再看看過河頓時就拆橋的天子,背後盜汗淋淋,硬著頭皮上前,恭敬的對著太後施禮:“太後,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