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玉歪頭單手撐著下巴,不甚在乎的說道:“她是自找罪受,怨不得人,對了,宮外可有甚麼動靜傳來?”
韓臻神采微微一閃,一臉沉穩的開口道:“這點小事,就不費事母後費心了,兒臣會交代下去,母後早些回宮歇著,彆累壞了身子。”
韓臻的眉頭微微蹙起,神采當中也儘是當真,待她說完,這才暴露一抹笑容,恭敬的說道:“母後賢明,看來兒臣還得好好學習幾年,就遵循母後的意義辦,此法不但能彰顯我朝對文武百官的正視,也能奉告天下百姓,隻如果有纔有誌,便能報效朝廷,再則,天啟國雖大,最多的倒是也百姓,如果大家都能幫手官府找尋凶手,那凶手就算有上天遁地之能,怕也是逃遁無門。”
肖直言聽到天子的話,神采稍稍沉下去幾分,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微收緊,昂首看著他,微微皺眉:“哦?不知皇上為何會出此言?幾位大臣都是朝廷命官,一向都對朝廷忠心耿耿,功勞也很多,現在無端被人奪了性命,怎的不無辜?”
韓臻聽到母後的怒斥,倒是麵不改色,回身看著她說道:“母後之意是要兒臣假裝睜眼瞎,明顯就放在麵前,卻要當作看不見,做一個眼盲昏暈之人?若真是如此,恐怕纔會無人敢入朝堂,至心報效朝堂。”
轉頭見主子神采凝重,眉頭緊蹙的模樣,不由擔憂的問道:“娘娘,出甚麼事了?”
又是一聲感喟,賀蘭玉俄然感覺好累,內心藏著的奧妙越多,便越感覺沉重,偶然候麵對天子的和順寵溺,她幾次都想開口奉告他關於他出身的本相,可常常話到嘴邊,又因為他眼中的和順而嚥了歸去。
聽到母後的話,韓臻收斂了一下神采,不緊不慢的道:“母後所言甚是,這凶手天然是要清查,不過,兒臣卻非常獵奇,這幾位大報酬何會一起失落,現在屍身又一併被送返來,這此中有何連累,另有,母後說他們無辜,但在兒臣看來,卻不儘然。”
福元看著神采青黑的太後,再看看過河頓時就拆橋的天子,背後盜汗淋淋,硬著頭皮上前,恭敬的對著太後施禮:“太後,請!”
韓臻看著大怒的母後,倒是一片沉寂,微微抱拳施禮:“母後息怒,兒臣並無此意,隻是想奉告母後,兒臣不想被百姓罵做昏君,以免汙了列祖列宗之名,將來無言去麵見他們。”
暗自吐出一口氣,和緩了神采,方有坐下,看著他說道:“哀家會命仵作驗身,再讓他們的家人收屍殮葬,通令天下,幾位大人被歹人所害,如有能查出凶手者,官升三級,如果布衣破案,立即晉升五品官員,為朝廷效力,皇上意下如何?”
看著天子一臉恭謙的模樣,肖直言內心縱使有再打的肝火,也宣泄無門,一口氣硬生生的堵在胸口,讓她難受非常。
白薇一邊聽一邊點頭,眼中明滅著一絲非常的光芒,等主子說完,直起家,笑容滿麵的說道:“奴婢這就去告訴莊主。”說完回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