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葙翻開賬簿,悄悄笑著,“孟掌櫃是實誠人,看賬簿,得月樓這一年用的都是遼東產的粳米,粳米不便宜,一石米怕得一緡一陌錢,不曉得一個月得用幾石?”
天熱得幾近要冒火,孟掌櫃嘴裡乾得要冒火,內心更是氣得要冒火。
秦鎮“嗬嗬”地笑,表情極其愉悅,也不使喚人,本身將炕上灑得到處都是的冰渣清算了。
秦鎮陪著宋青葙細嚼慢嚥地吃罷早餐,看她漱過口,問道:“孟掌櫃在前麵等著,你這就疇昔還是等會?”
屏風後俄然傳來悄悄的咳嗽聲。
孟掌櫃伸脫手指頭,比劃幾下,“祿米按一石八陌錢,是九百七十兩銀子,如果按七陌錢算,就是九百四十兩。”比純用粳米能省一百三十兩銀子。
人家是世子,當然有權倨傲,就是現在把人打發還去,讓人白跑一趟,孟掌櫃也冇話說。
一夜纏綿,第二天宋青葙又是快巳初才起,想到連著誤了兩天存候,內心煩惱不已。
腦海裡不由自主地閃現出昨夜的旖旎燦豔,那種歡愉到極致的抵死纏綿……宋青葙臉上火辣辣的熱,身子軟得像水,偶然中,手碰到炕邊的賬簿,她一個激靈坐起來,“明白日,另有閒事……”
莫非是跟著大奶奶陪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