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靖康一揣摩還真是這個理兒,瞅著褚永,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青筋直冒。
這倒風趣,就在大師眼皮子底下,誰也作不了弊,並且明天的遊人多,即便贏不了褚永也能發點小財。
褚永亦是一愣,好端端的,竟然扯到本身身上了,前天他還在翠微樓喝酒來者,如何冇聽她們提起過?心下雖迷惑,可聽楊靖康這麼一說,也有幾分得意,便豎起耳朵聽那邊的聲音。
積水潭四周是京都最好的地段,差未幾寸金寸土,住得幾近都是達官權貴,本日來賞荷的也有很多勳貴後輩,此中有見過玉蘭、珍珠等人的芳容的,立即振抖擻來。這兩位是頭牌是行首,哪能等閒見著,何況還能不花銀子白聽曲兒。
最惹人諦視標就是走在前麵的兩位。
底下七嘴八舌的擁戴聲,“冇錯,倒貼銀子也情願。”
兩人剛走出亭子,俄然打斜刺裡衝出一人,指著褚永喊道:“爺,褚先生在這裡,褚永在這裡……”
蓮蓬吃完,酒已微醺,忽聞琴聲傳來,廓然空靈,閒淡清雅,聞而忘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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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鎮悄悄撫摩她的臉頰,“不消。我聽人說,對月住的時候越長,兩家就會越暢旺,你想住多久都行……我每天都會來看你。”
三三兩兩的采蓮女頭戴遮陽的鬥笠,身穿藍色小襖,搖著獨木舟穿越在娉婷的荷葉間,摘鮮嫩的蓮蓬賣。采蓮女很會做買賣,一隻蓮蓬一文錢,順帶搭上支初綻的荷花。
積水潭碧波如洗,滿塘荷花開得正盛,粉嫩的花瓣上滾著晶瑩的露水,看上去鮮豔欲滴。輕風帶著湖水的風涼和荷花的芳香劈麵吹來,讓民氣曠神怡。
兩人有說有笑,連袂而來,看呆了賞荷的一眾遊人,也看呆了搖櫓劃槳的采蓮女。
楊靖康驚詫地看向褚永,笑道:“還真是為你而來,觀濤有豔福,羨煞吾等凡夫俗子了。”
采蓮女搖著獨木舟靠近雕欄,遞過兩隻鮮嫩的蓮蓬,和兩支開得恰到好處的荷花,卻不肯收錢,“公子生得這麼都雅,白送也值得。”說罷,羞紅著臉,調轉小舟往荷葉深處搖。
暗夜裡,兩人悄悄地凝睇,目光固執地交纏在一起。
兩人在石凳坐下,各捧一隻蓮蓬,喝一口酒,就一粒蓮子,多少落拓多少舒暢。
積水潭的遊人雖多,可一下子見到這麼多絕世美女同時呈現,世人都不自發地屏住了氣味,大氣不敢出一聲。是以,那女子聲音雖小,可楊靖康仍聽得清清楚楚。
還特地歇在得月樓冇有回府……
碧柳識相地退了出去。
楊靖康連呼“過癮”,這麼香辣的場麵,就是在攬紅樓也可貴一見。
楊靖康調撥道:“不如疇昔見見,之前玉蘭看到你就往上撲,如果曉得你在這,如何不得好生地唱上兩段?”
跟著她的舉手投足,銅錢碎銀就跟落雨似的嘩嘩往她麵前的瓷罐裡掉。
宋青葙感覺好笑,內心倒是暖融融甜絲絲的。
秦鎮被她的笑容晃著,心跳彷彿漏了一拍,停了會,才道:“放心,我不會讓人笑你。”
褚永倚在水邊雕欄處,搖一搖摺扇,唇角帶絲淺淡的笑,“這蓮蓬如何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