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爺看她小臉粉白細嫩,伸手捏了一下,神情含混,挑逗道:“你家姨娘想老爺,你想不想?”
張姨娘細弱溫熱的氣味撲到沈老爺的臉上,沈老爺心癢難耐,氣味不勻,聲氣重了些,道:“這家我說了算,你還擔憂甚麼?”
陳昇家進言道:“不如太太把寶兒抱過來養。”
看主子惱了,她屋裡的丫環也不敢吱聲。
陳昇家的朝前探身,腰略彎下,道:“傳聞,老爺一返來就去了四姨娘院子,說給寶哥玩的。”
此時,各房已掌燈,廊下點著花式簷燈,照得院子裡通亮,就見果然是沈老爺邁著方步朝正屋走來。
秋蟬內心迷惑,新奇,這弄月竟有這模樣賞法?
次日一早,撿了個空,秋蟬往上房去了。
昨晚荷花一進門,丁氏看她滿麵緋色,道:“比及老爺了”。
張姨娘撒嬌撒癡道:“老爺壞,老爺又想起卑妾的好來”。
停了好久。裡間又傳來發言聲。
沈老爺渾身舒坦,先前腦筋裡還想著荷花,同那對主仆弄月,待張姨孃的小手揉到大腿裡側,就揉出沈老爺邪火來,身下已悄悄鼓脹,早把弄月的事拋於腦後,俗話說:燈下目,被底足,帳中音,更加看張氏比昔日動聽。
這配房中動靜,包含沈老爺和張姨孃的對話,外間值夜的丫環秋蟬全聽了去。
百十個回合,沈老爺才瀉了火,從她身上趴下。
正房院牆拐彎處,四姨娘房中的小丫環探頭探腦往院門口看,見沈老爺打上房院子出來,剛要上前,就見五姨孃的貼身丫環荷花從東側院牆後走出。
沈老爺咕唧兩聲,然後就冇動靜了。
不大工夫,素蘭迴轉,附吳氏耳邊道:“老爺往張姨娘院子裡去了。”
陳昇家的暗想:吳氏無子,這二房的家業不遲早是寶哥的,現下府中下人對張姨娘恭敬幾分,畢竟小主子養在她院子裡,跟太太隔著層肚皮,不知心。
半晌,吳氏輕聲對束手恭立陳昇家的道:“六姨娘那明個找大夫瞧瞧,叮嚀下人們細心折侍。”
荷花老早就等在這裡,直待傳飯,看上房下人進收支出,直等了一炷香工夫,丫環婆子才撤下桌子,估摸著沈老爺快出來了,又過了盞茶工夫,沈老爺從上房出來,往外走。
張姨娘半支起膩白光身子,伏在沈老爺耳畔,輕柔的聲兒道:“但是她若不承諾,可如何好?”
沈老爺‘嗯’了聲,有點心猿意馬,張氏慣會察言觀色,善體男人的心,這等豪門小戶出身,專會陪小意,就殷勤地給沈老爺揉肩捏背。
吳氏嗤笑,朝跟前二人道:“你們看看,我沈產業真的繁華,這等奇怪物輕巧拿著玩了,祖宗掙下這份家業隻怕此後也拿去玩了。”
四姨娘派去的丫環晚了一步,被荷花截去,就回身回房。
張氏心下歡樂,接過沈全德手上的蓋碗,道:“老爺辛苦了”。
吳氏心底出現一股酸酸的,丈夫提了幾次將庶子記在她名下,都讓她敷衍疇昔,可丈夫的性子她曉得,在若不承諾,傷了伉儷情分,若承諾,張氏那賤人的職位就和本身比肩了,吳氏壓下一口氣。
荷花扭身就進了裡屋,丁氏顧不上理睬她,忙對鏡理雲鬢,又扯衣裙,看妥當,就喚小丫環門口去迎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