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賬！水兵如何要緊之事，刻不容緩，豈能遲誤？”天子一拍桌子，滿臉怒容。

“臣附議！”載灃歡暢壞了，第一個出來附和。

話音彷彿天雷……第三次機遇 第一卷 風起青萍之末 第三十九章 高山驚雷

本來王士珍屬意此時正在德州兵工廠打雜的劉冠雄擔負水兵係參謀次長，但薩鎮冰不喜，天子也不喜，乃至評價劉冠雄“舉止輕浮、言語乖張，決不成用”——甲午之戰後，中國為重修水兵特地從英國重新采辦了一批兵艦，1899年建成來華，而噸位為4300噸的“海天”號巡洋艦已是當時中國最大的兵艦，但就是如許一艘大艦、新艦，竟然5年後在非交兵狀況下讓意得誌滿的劉冠雄給開沉了，薩鎮冰至此就不喜劉冠雄，聯絡到劉冠雄在汗青上的所作所為，林廣宇給他下的按語是“才高德薄，剛愎自用”，決定永不敘用。

“卿言甚妙……”這建議本來是天子提出來的，但現在他臉上一臉鎮靜之色，看上去像是第一次聽到此類建議而手舞足蹈的模樣——林廣宇內心汗顏，穿越不到一個月，演戲的程度倒是越來越好了，“眾卿有何定見？”

載澤絞儘腦汁，終究想出了一個較為安妥的答覆：“稟皇上，財務四周缺口，臣想著本年能擠出50萬兩來恐怕就是頂天了。但禁衛軍編練既如此首要，明、後年臣必然想出籌款的體例來，容臣歸去後騰挪移轉一番，兼之與各省商討，看看能不能為朝廷分擔一二。”

“蔭昌，你方纔欲奏何事？”

“臣在。”

“禁衛軍擬以近畿陸軍第一鎮原京旗常備軍為根本，接收其他新軍各鎮優壯之兵，延攬各省軍事人才，禮聘德國教官，先行編練一混成協，定員5000人，設步、騎、炮、工、輜等各部。設禁衛軍編練總辦大臣一人，臣毛遂自薦；設會辦大臣兼總教習一人，臣保薦馮國璋；設會辦大臣兼禦前統領一人，臣保薦良弼。9個月內編成。稍有成績後再行擴大至一鎮，定員13000人，再一年編成。因前兩年需購置全套軍器、火炮故經費需求較大，第一年約300萬兩，第二年約400萬兩，第三年始每年250萬兩……”

“度支部有無困難？”

“總參謀部設參謀總長一人，臣鄙人，毛遂自薦；設參謀次長二人，臣保薦水兵譚學衡、陸軍哈漢章出任，另設1、2、三等參謀官參讚方略。下設六廳，分為承政廳、作戰廳、諜報廳、計謀廳、練習廳、武備廳。承政廳賣力本部平常事件；作戰廳賣力軍隊作戰、戰術打算製定與實施；諜報廳擔當諜報彙集、輿圖測繪與通訊聯絡之責；計謀廳擔負國防計謀設想與大政打算；練習廳賣力平常練習、操演、評定；武備廳與國防部軍需司相銜接，賣力補給並承擔戰時動員之責。廳下設處，處下設科……”

王士珍等人知根知底，內心忍不住要偷笑：天子完整摸透了這些封疆大吏的謹慎思，一收一放之間俱是帝王神通——先是鐵良氣勢洶洶拋出全麵領受論，接著王士珍後退一步提出領受新軍論，最後天子才提出個彆省分領受新軍論。調門由高到底，行動由急到緩，又打又拉，又收又放，讓人目不暇接。

傻子都能看出來天子是甚麼態度，能說不同意麼？可反對麼？——你安的甚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