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廣宇的語氣很安靜,態度倒是不容違逆:“辜鴻銘罵人的本領倒是極好,隻可惜這批滾刀肉你再罵他也是白搭。朕賞他一柄尚方寶劍,讓他拿出庚子年和瓦德西談判的本領來――奉告南洋那些蠢蠢欲動的傢夥,給朕好生做著,如果心抱恨恨,辜鴻銘劾一個朕準一個,如果還不曉事,就停了使館的款項,讓他們當場喝西北風去。國度便要有國度的模樣,你也交際,我也交際,到底聽誰的?眼裡另有冇有朕這個天子,當不當朝廷一回事?……”
“有這份見地便好,也枉朕這麼拔擢你。”天子笑笑,“曉得此次去德國乾甚麼呢?”
天子卻假裝冇聞聲,隻問:“張徒弟,你說呢?”
接到這份電報後,威廉二世本來已經逐步淡忘的“中、美、德”聯盟假想又重新勾了起來,特彆是中美乾係較著改良的動靜傳出後,他愈發有些焦急――中美靠近本來是德國的建議,現在中德、美德乾係尚未明顯改良,中美卻已有了服從,德國莫非要淪落到為彆人做嫁衣裳的境地?――想睡覺偏有人奉上枕頭,駐華公使向他彙報中國方麵成心調派代表團考查德國禁衛軍編練事件,一看到老熟人蔭昌的名字,威廉二世便笑了。
徐世昌的話很乾脆:“這事我同意。林公當年說‘以夷製夷’便是此理,次珊趙爾巽和我商討過好多回了,要想壓著日俄,美國人是個好幫手。”
天子一邊說話,一邊卻拿眼睛盯那桐,唬得後者不敢昂首。岑春煊一臉的稱心,他正查辦著李德順一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