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機遇_第四十章 革故鼎新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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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洞的眼皮跳了一下,倒吸一口寒氣,冇想到第一句話就如此駭人,倒是讓他有些悔怨在這麼大朝會的時候提出這個定見。但悔怨歸悔怨,改元倒是君上大權,論理也有先例,如何回嘴?隻好沉默不語,其他大臣也想不出甚麼話頭來辯駁,一樣杜口不言。

……

蔭昌絕對是旗人的怪物,矗立獨行的牛人,一番話夾槍帶棒嗆得這幫子文人說不出話來。庚子國變中,凡是腦筋活絡,腦筋野蠻的人物大凡溜的溜、互保的互保,倒冇如何毀傷,偏這些食古不化,固執冥頑的傢夥要麼被聯軍抓住喀嚓了,要麼他殺就義了,聲音權勢比年下滑。拔除科舉後,連帶著翰林院的新人也冇有了,還能鬨騰甚麼勁?

這上諭明著是不偏不倚,但實際上開了自在主義的先河,想剪就剪,不亦歡愉哉!想著終究不消留這個勞什子的辮子,林廣宇的嘴角都咧開來笑。

“確有此事,但事出有因。”升允辯白說,“臣雖癡頑,對中西學問卻並非全然無知。新政之企圖臣明白,但臣所治之陝、甘兩省,財力困頓,小民得一溫飽尚不易,如何有多餘銀子用於創辦新政?陝、甘民風彪悍,自古以來小民鋌而走險、造反生亂者不計其數,前明即亡於流寇李自成之手,兼之回部更係朝廷親信大患,若巧取豪奪,重斂於民,難保官逼民反。為推行新政,兩省不過量收幾十萬銀子,但如果兩省事情,朝廷平叛說不定得用幾千萬兩銀子,是故臣反對在這兩省大行新政。所謂攻訐立憲亦有啟事。陝甘兩省處所閉塞,民風遠未野蠻,不要說留洋出海,便是幾十年前辦的洋務小民也多數未曾見地,現在不顧三七二十一遽行立憲,更加難上加難,所謂一體立憲、洋為頂用、口含天憲對小民而言清楚就是胡扯……”

這也算是個折中,武將們都同意,文官們也想不出反對的來由。

這一點明顯是有偏差的。1903年今後,接管西方文明而日顯野蠻的門生已經有如此仿效,遇有科舉測驗則戴上假髮辮充數,剪去髮辮的留門生從本國回籍,行遊市中,人們不但見怪不怪反而讚之曰“時髦”。乃至有書院監督公開表示:辮髮有無,雖屬無關輕重,然此事尚未有明文,飭令諸生暫緩辦理。林廣宇所處期間的汗青研討明顯過分於看中剪辮對於滿清統治的抵擋寄意,冇想到正因為統治者不複清初時那般“留髮不留頭,留頭不留髮”的固執而使剪辮行動日增。

“臣等附議。”林廣宇定睛一看,倒是法部尚書戴鴻慈、端方與載澤。

載灃跪下叩首:“皇上,髮辮一事雖關祖宗民風,卻屬末節,主子也不是食古不化之人,亦通情達理,天然是無可無不成的……隻是這拔除膜拜,尊卑失序,高低錯位,實在過分驚世駭俗。”

“此誠老成謀國之言。”對於這位曉得事理、曾經為清流派魁首的老臣,林廣宇打蛇隨棍上,由衷地表示敬意,“便按張徒弟的意義,除巡警與新軍因公事所需務必剪辮外,其他人等辮子去留一概悉聽尊便,朝廷不予乾與。”

“啟稟皇上,臣等受命編練新軍已逾十個年初,所體味以本國軍情亦不下凡幾。德國教官多次獎飾我國新軍兵士練習刻苦、規律嚴明、從命批示、進退恰當,實較以往軍隊有大竄改,但仍稀有種成規。以蓄辮為例,有三者。第一,波折軍容,我國新軍已采取新式禮服,與本國軍隊無殊,唯髮辮太長,不易安設,若拖至背部,則波折行動、影響戰役,若盤至帽內,則軍帽高隆,極易脫落;第二,波折安康,髮辮內極易滋長細菌,常激發各種疾病,此已為醫學所證明,兼之一旦頭部中創,長髮者遠較短髮者輕易斃命,是故外軍兵士多蓄短髮,不唯衛生,亦便利受傷醫治;第三,波折戰力,蓄辮實為短兵相接時一大弊端,兩兵搏鬥時若蓄辮一方之髮辮為未蓄辮一方所乘,輕者因髮辮波折行動而行動遲緩,重者因髮辮成為仇敵把柄而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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