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社學著牛國鼎的樣兒放好繩環,五個麥剪一捆,然後將繩頭穿進繩環用力扥緊。束繩還是爸爸用過的,時候久了,略微用力就斷成兩截,建社沿下坡地滾出老遠才刹住。他顧不得屁股疼,翻起家子,走到麥捆前,將兩個繩頭搭在一起綰個結,恐怕再次扽斷,先用小腿的力量擠緊麥捆,再束上繩索。這時,牛國鼎已經束好另一捆,插上扁擔,一閃一閃地走人了。建社還在地裡繁忙著,額頭一茬一茬地冒生汗。束好兩捆麥子還不算,還得試擔眼、上擔。
如果說束麥子是力量活的話,試擔眼、插擔就要算技術活了。牛國鼎這些大人輕車熟路,對著束好的麥捆目測一番,擔尖順著束田繩索插下去,恰好插在重心上,麥捆不偏不倚,平安穩穩,然後抽出尖擔,叫“試擔眼”。再將尖擔的另一頭伸進另一捆束起的麥子,調適穩妥後,兩手共同,高低扶著尖擔,藉助肩膀的力量,高高舉起麥捆,將尖擔的一頭插進事前已經試過的擔眼,這叫“上擔”。建社的擔是按爸爸的身材定做的,用起來有點長,兩隻手舉不起插著尖擔的一捆麥子,嘗試了多次,藉著猛力終究舉起了,正在尋覓試好的擔眼,狗日的山風遲不來早不來,恰好這時來了,隻那麼悄悄地吹了吹,建社接受不住,舉起的麥捆“唔”地一下,掉在地上。直到厥後上了電大才鬨明白,擔是個槓桿,本身的肩膀是個支點,舉起的阿誰麥捆是阻力,本身壓在尖擔另一頭的手上的力量是動力,肩膀將尖擔分紅兩個力臂,因為個頭小的原因,動力臂太短,以是吃力量就多。這是後話。
“血痔咋會拉血呢?”抓豹分寸、關、尺,按浮、中、沉號了脈息,神采沉重地說:“你這是思慮悲傷勞累過分引發的脾陽不敷,脾不統血證。你纔是個長骨子娃娃,咋能下如許重的苦呢!大爹給你開幾樣藥,見效就好,不見效就要去大病院,千萬不能擔擱。”說完,寫好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