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本來燕王口中的“功德”，就是這件事！他是說真的？還是一種摸索？迷惑與忐忑之下，青城底子難以置信，不由看向燕王，問道：“您是在拿兒臣談笑嗎？”

“我燕百姓風開放，對此並不苛求。”燕王看似語態竭誠：“再者言，太子娶的是正妃，求賢求慧求淑，彆的的，都不首要。”

“民女不敢。”青城咬了咬牙：“求您收回成命。”

連續幾個藉口，都被燕王駁斥返來，青城止不住地顫抖，已不知該如何答話。

“太子冊立正妃，孤豈會當作兒戲？”燕王麵色如常給出答案。

而燕王還是那副淡笑模樣，似是對她的順從視若無睹，隻藹聲笑問：“如何？這莫非不是功德？孤籌算準了。”

“哦？莫非你籌算一輩子守寡？”燕王反問一句，語氣倒還算是安靜。

“太子妃？！”青城震驚之下霍然昂首，失態地驚撥出聲。

“民女粗暴之人，出身寒微，又曾嫁過人，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了……”

“王上！”青城聽了這話大為吃驚，情急之下已有些亂了分寸，趕緊改了稱呼，亟亟辨白：“但是民女未有再醮之意！”

青城底子聽不出來燕王的任何話，隻是極力表示順從，乃至語無倫次：“民女是不祥之人，嫁於楚太子以後，他便……求王上恕罪，民女不敢將這煞氣再帶給太子殿下……”

聽到此處，青城終究發明，燕王本日所說的話都是顛末沉思熟慮的，滴水不漏！他並不是在谘詢她的同意，而是已經做了決定！本日不過是知會她一聲罷了！

“楚太子福薄罷了，這怎能怪你？再者你年青守寡，也是孤的錯誤啊！”燕王長歎一聲，似極有耐煩地勸道：“青城啊，當時曉得你並非孤的血脈，孤還覺得我們這段父女緣分到絕頂了。現在你也給孤一個賠償的機遇好不好？何況王後也看中了你，這豈不是皆大歡樂？”

“不……”青城不敢硬碰，仍在尋覓藉口：“民女……民女名義上還是青城公主，恐怕……這會落下世人話柄。”

“隻要孤承認，王後承認，太子喜好，這些是題目嗎？”燕王看著她低聲反問。

對方將話說到這個境地，青城發覺本身的順從已冇有任何意義，因為不管她找了多少個藉口，燕王都會一一采納。絕望之下，她隻好重重叩首，將額頭切近冰冷的空中：“民女已發誓畢生不再再醮，恐怕……擔不起您的抬愛。”

“你方纔也說了，太子特地跑去璿璣宮瞧你。莫非你還不明白嗎？”燕王又低聲笑了起來。

“這有何難？”燕王輕描淡寫：“改名換姓也不算難事。”

青城現在已是慌亂不堪，微微顫抖的睫毛泄漏了幾分惶恐，她委宛答道：“民女已入道修行，決意平生供奉天尊，不再過問塵凡俗世了！”

燕王本來一向笑著，至此也終究斂去了笑意，漸冷了聲音：“如此說來，你是籌算抗旨了？”

!!

這令青城感到萬分無措，跪在地磚上的雙膝已開端逐步發麻，幾乎支撐不住她的身軀。她唯有持續尋覓著回絕的來由，期許能夠打動燕王竄改主張，固然，她曉得她的回絕很勉強：“太子殿下是高潔之人，民女……民女自發配不上他……”

“孤會下旨命你出家。莫非你還要抗旨不成？”燕王不動聲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