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常侍這會子嗬嗬一樂，道：“公主，雜家給你報個信兒，薑夫人那頭來了手劄，算過期辰，便是這一兩日便返來了。”

譚嬤嬤笑道：“武大人更加說話諧趣了，公然是內官之首，瞧著您如許氣勢，宮中人可都愛護。”

小宮女非常無法，隻得又使了些力，將小女郎再推高一把，卻不想小宮女力道不敷，一下偏了些，鞦韆先是歪了幾歪，隨後便開端打晃，冇一時，小女郎的鞦韆竟在空中轉了起來，且還蕩得極高。

“倒也無妨，”武常侍擺了擺手：“現在那位長公主到處對勁，駙馬已然位列九卿，家中這些年又連續添了二女一男，目睹著這回又將近生，您怕是冇瞧見，現在平陽長公主脾氣好得不得了，或是孩子太多，把本來那身倔勁給磨平了。”

“誰教您是聖上之女呢？”武常侍眼眨了半天，纔算想出這一句敷衍。

“百忙當中，還勞武大人過來一趟，實在叫人過意不去，”譚嬤嬤笑著送武常侍往外走：“也是我失禮，未請武大人坐，更連一杯茶都未奉上。”

不過最養眼的，還是小女郎麵貌，杏眼修眉，櫻桃小口，便是這會子還冇完整長開，也可瞧出，過不得幾年，這一名當該如何傾國傾城。

“嬤嬤，誰說我想她？”安遠公主哼了一聲：“我這便尋母後去，本日便住要椒房殿，薑夫人如果返來，讓她到椒房殿尋我。”說著，便昂著頭回身出了萱草閣，背麵宮女瞧了瞧武常侍，衝著他一福身，從速跟了上去。

“我們本身人，勿須客氣，雜家也是奉聖上調派過來知會一聲，誰叫安遠公主冇一時就跑去未央宮，問薑夫人何時能歸。”

“我們女郎一貫和藹，便是說話也細聲細氣，聖上更是很有君子之風，也不知怎得養出這位公主，竟是個愛耍小性兒的。”老婦歎道。

大靖皇宮西頭萱草閣的天井中，一名身著白玉蘭散花紗衣小女郎，正坐在鞦韆上高興地咯咯大笑，小女郎不過6、七歲模樣，冇過腳麵的牡丹薄水煙逶迤拖地長裙，經時隨風盪來盪去，煞是養眼。

“說來還很多謝薑夫人，藉著她醫術，也算讓師父又多活了些光陰，”武常侍不由點頭：“天不假年，也是他的壽數到了，說來本官心中，至今感激薑夫人，對了，還要謝嬤嬤同鄭府中的各位，背麵多虧大師夥照顧。”

譚嬤嬤瞧出武常侍不樂，不免在中間也歎了一聲：“誰能想到，江常侍分開得這麼早，當日女郎想了好多轍，成果……”

八年後——

“可不是，前些光陰在未央宮，我但是親耳聽到的，平陽長公主挺著肚子，帶了那一串孩子過來尋聖上，就為請聖上傳書，催了薑夫人速歸，瞧那意義，”武常侍不由嘲弄了一句，“夫人若不返來，長公主還憋著不生怎得？”

又聊過一時，武常侍一拍腦袋：“瞧本官這腦筋，儘顧著跑來發言，忘了背麵一大堆事正等著。”

“這話可不能叫平陽長公主聽到，轉頭人家定要跟武大人大鬨。”譚嬤嬤被逗得直樂。

“娘娘笑話，何來氣勢可言，不太長了些年齡，您瞧，雜家兩鬢也染了霜。”

“再高些嘛！”小女郎這會子頗不縱情，轉頭對身後正推她的小宮女道：“但是本日本公主未予你吃食，如何使不出一點力量！”

“公主這是當夫人出去遊山玩水呢？”武常侍在中間聽了一時，不免笑起來：“公主身份貴重，如何能私行出宮，便是聖上點了頭，太後毫不承諾，就算太後承諾，宗正府那幫老不休的，也能出來講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