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王?看不出來啊你,”莫筱苒嘿嘿一笑,戲謔的看了白青洛一眼:“進個宮就能討個一官半職,你這將軍也來得太輕易了吧?”
“皇兒,凡事得換個方向想,現在青王、攝政王都在朝堂,我們母子倆受製於人,可他們在乎皇後,隻要皇後在你的手裡,他們天然不敢輕舉妄動!”不愧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女人,長久的慌亂後,太後就有了彆的籌算,“他們越是在乎這個賤人,對我們母子就越好!隻要莫筱苒一日是你的皇後,他們的那點謹慎思,就永久見不得光!隻要莫筱苒愛上你,皇兒,你還怕抓不住他們的痛腳嗎?”
莫筱苒心頭咯吱一下,目光暗淡不明,莫非說,她偶然間真的熟諳了一個曾經很了不得的人物?
莫筱苒聽到這話,當即扭頭,“沒收甚麼懲罰吧?”
白子旭的神采陰沉得彷彿能擰出水來,他定眼看著太後,“母後,朕該如何辦?白墨彷彿與丞訂交好,此次丞相重返朝堂,朕怎還敢用他?更何況,你瞥見沒……瞥見了嗎?他們……他們對那莫筱苒,清楚……清楚是……”剩下的話,底子說不出口,非論如何,那都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後,是一國之母啊!可恰好,他卻在白青洛和白墨的眼底,瞥見了他們二人對莫筱苒的在乎,以及那淡淡的,不易發覺的情素!
“誰敢懲罰本王?”白青洛挑了挑眉梢,冷聲反問道,一身氣味霸道、強勢,如同一把從刀削中抽出的鋒利刀刃,寒氣逼人。
當白青洛與白墨出宮回來,跨入大堂,瞥見的,就是那靠窗而坐的女子,笑靨如花的素淨容顏,二民氣頭皆是一顫。
如許的認知,讓他滿心的痛苦。
白青洛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不過,皇上畢竟是天子,”話鋒猛地一轉,“皇上籌算如何就如何,固然本王是皇上的皇叔,卻沒權力擺佈皇上的決定,就此辭職。”他猛地一甩衣袖,帶著逐月,徐行拜彆。
莫筱苒坐在大堂中,看向窗外明麗的天氣,稚嫩的容顏沐浴在陽光下,點紅點金,彷彿渾身被覆蓋上了一層曚曨的金色光暈,萬丈光芒,殘暴得讓人移不開眼,嘴角緩緩化開一抹笑,高興與打動齊齊染上眉梢。
“哼,朕早已看出攝政王和莫筱苒有私交,又是送婢女,又是脫手幫手,此次更是為了她,不吝替丞相討情,”白子旭雙眼猩紅一片,提起莫筱苒時,那叫一個咬牙切齒,“母後可還記得莫筱苒數次出宮?朕想,她必然是出去私會白青洛了!這二人早就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隻要朕,如同傻子,被矇在鼓裏。”
“皇叔這是甚麼意義?”白子旭滿臉陰霾,難不成還要他嘉獎莫筱苒不成?
俊美的容顏烏青一片,“即便皇後其心可嘉,但她犯下滔天大罪!如果嘉獎,皇叔,你讓朕如何堵住天下悠悠眾口?”
“皇叔,皇兄所言也有必然的事理。”白墨不忍去看白子旭被白青洛逼得無路可退的神采,輕聲說道,固然內心清楚,皇叔對皇兄的牢騷頗大,可他,夾在中間也難做啊,手心手背都是肉,隻要皇兄不再見怪皇嫂的罪惡,也就算了吧。
白子旭低垂著頭,深思了半響,才緩緩點頭應下,“是,兒子曉得該如何做了。”
“朕真是瞎了眼,一次又一次放縱她!”白子旭狠聲說道,他自問對莫筱苒是一忍再忍,可她呢?竟是如此回報他的,的確是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