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多廟少,想要住出去,多少都要拿出點兒誠意來。因而靠著這些人的誠意,慧慈師太非常賺了一筆。
“不準叫,不然我殺了你。”他聲音森涼地威脅道,見那人點了點頭,才鬆開手,“說,你是甚麼人?”
這老尼姑看起來五十歲高低的年紀,容長臉兒,細眉大眼,五官生得非常周正。許是被烏木嚇到了,肥胖的麵孔非常慘白,模糊透出幾分菜色,可見她在水月庵的日子過得不算太好。
“柴門冇有,樹門倒有一個。”烏木介麵道。
祭天的日子越來越近,各地的僧道一窩蜂地湧入泰山。有的是來尋覓出頭露臉的機遇的,有的則是純粹來看熱烈的。不管是懷著甚麼樣的目標,來了總要找個落腳之處。
烏木目光閃閃地看向周漱,彷彿在等他的號令。
“公然是樹門。”周漱不由發笑,冇想到這個表示如此地直白簡樸,虧他還在那邊猜了半天。
目送她出了門,慧慈纔將那封信拆開來。從內裡抽出一張微微泛黃的紙來,長不過五寸,寬不過三寸。莫說是字。上麵連一個墨點也無。
“玉輪門?”
忙將裡頭信紙抽了出來,挪到有月光的處所,靠近了細看,隻見紙上寫了兩行清秀的小字,是兩句唐詩: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
“冇有。”
貳心頭一動,看向悄無聲氣立在他身後的烏木,“水月庵可有後門或者側門,門口有樹的……”
小尼姑打了個佛號,施施然地退了出去。
吃了個閉門羹,有一刹時,周漱狐疑本身被濟安王或者顏成給騙了。不過很快地,他就覺出這封信跟送出來的那一封不太一樣了,彷彿稍稍重了那麼一點兒。
慧慈瞟見信封上的圓圈,眸色微微一沉。便朝那小尼姑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候著吧。”
龍井湊過來瞄了兩眼,“會不會是用樹枝編的柴門?”
“這四周有水池嗎?”他又問。
直到二更天賦算忙完了,回到自個兒的禪房,方纔坐到榻上。一個小尼姑便捧著一封信進門而來。“師太,門外來了一名男施主,點名要找您。
不知是神情還是眉眼,總讓他感覺有那麼一點兒眼熟,一時候又想不起來在那裡見過,想不起來就直接問了,“慧慈師太是吧?你可熟諳我?”
問他名姓。他不肯說,問他來意,他也不肯流露,隻給了弟子這封信。說您看了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