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普通的眉尖悄悄蹙起,黑亮的眼眸已含了模糊肝火,倒是無驚無懼。
尚月棠呆呆的望著他,呼吸越來越短促,手忍不住悄悄地顫抖。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終究隻屬於她了!喉嚨裡一聲嘶吼,人直直的撲了上去。
身邊之人氣質冷凝,伸手阻了她,將她帶至身後,“氛圍中有血腥味,謹慎。”悄悄一推,殿門竟是虛掩。
“喜好它嗎?”很低很媚的聲音,完整迥乎於葉子清冷的聲線。燕脂心機剛動,靡靡的麝香氣味已兜頭撲來,腰肢被狠狠摟住,天翻地覆,她已被人壓在身下。
......十!
明晃晃的劍尖就停在男人脖頸之上,劍意已刺透了肌膚,血珠一顆顆排泄。
沉寂了一夜的琅琊山上,俄然人聲喧沸。
月落西天。
“王石?”
葉紫的視野艱钜的移到她殷紅的雙唇上,又漸漸地移走。殺氣刹時勃發,盧鉤脫手而出。
男人一怔,眸中神采微微起了波紋。就像冰層乍解,春波皺起,倒置眾生的媚態敏捷退去,斜長的黑眸變得幽黑莫測。
將藥丸捏碎,灑至男人鼻端的時候,她還在內心暗歎,世風日下,隨便一個山頭就敢皇皇擺上龍椅。
男人本來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見她眼波微轉,宜嗔宜喜,隻覺心中一動,漸漸地眼神就變得冷厲起來。忽的傾身向前,就在她唇間重重一咬。
葉紫冷冷的盯著他,“我―叫―葉―紫。”
牽過燕脂的手,深深看了她一眼。兩人徐行走向殿外。
一劍光寒十六州。
從第一目睹到他,她就曉得這個男人,終能讓她萬劫不複。
完美的一劍,帶著一往無前的殺氣。七分孤絕,三分冷傲。
燕脂慢騰騰的從葉紫身後繞出來,手裡捏著一枚淺碧色的藥丸,“葉子,你想問話,人家也得能開口才行啊。”二師兄的“神仙醉”,號稱百丈以內,人畜皆睡,就算出了一個慣例,也不過是另有神智罷了。
兩人冷冷對視。
葉紫眉心一蹙,伸出的手慢了半拍。燕脂的身形微微閃了閃,已繞過了中間□的女屍,停到了榻前。
葉紫固然心中暴怒,部下卻越來越穩。劍勢淩厲,滴水不露。他的敵手固然已被他逼得左形右拙,眼神卻仍然帶著不成一世的驕易與輕辱。唇間那一抹殷紅針尖普通刺痛他的心。燕脂,他的公主。誰輕辱,就要他的命!
男人撲哧一笑,伸展了四肢,任由女人在他身上猖獗啃齧,低低喘氣的聲音異化了□,“月棠受傷了……她們都死了……我隻要月棠好不好……”
劍尖直直的來到麵前,男人一動未動。實際上,他也無處可退。
冷眼看著,見他肩頭和大腿都中了數劍,富麗的紫衫七零八落,想起二師兄的囑托,心中漸漸數著1、2、三......
劍尖已挺進一寸,握劍的指節已經發白。葉紫張揚的肝火一寸寸冷凝下來,一句話如同冰雪普通,“放了她!”
與此同時,劍光已起。
男性的軀體全部壓覆在身上,呼吸之間滿是濃烈的麝香,燕脂的肝火肝火一點一點飆升。瞟到葉紫身邊的左手已在悄悄顫抖,表情反倒安靜下來,模糊有幾分甜美。臭葉子,本來也有這般嚴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