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中的手緊了緊，他的聲音幾分降落，“燕脂，對不起。”

皇甫覺瞧著燕脂氣惱的眼神，微微一笑，“起來吧，一家子，鬨甚麼虛禮。”

燕脂把頭枕在他的腿上，臉埋進密密的夔龍紋裡，悶悶說道：“冇事，醒來不見你，總感覺像在做夢。”

“……皇上，淮北道察看使左宗良，濟州刺史裴元吉，涼州刺史白問道，太陽刺史關尋章聯名上奏，陳恭王高風亮節、克己為公。在幽雲勵精圖治，愛民如子，百姓視為‘長生天’，請封恭王‘仁義’親王稱呼；淮北道節度使酈卿遠陳西北戰事正酣，幽雲不成一日無主，奏請皇上著恭王早日回燕都。”

皇甫覺眉眼冷凝，半晌纔開口，“燕止殤，你身為驃騎將軍，火線的一級批示官。私離火線，無國無君無父，自去燕侯那邊領罪去吧。”

誰碰了你，誰欺辱了你，即便已經是死人，我都會讓他――悔不當初。

燕脂搖點頭，躺下來，還是拿他的腿當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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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覺垂眸，睫毛在眼下投出濃厚的暗影，眸光難測。俄然嘲笑一聲，漸漸開口，“你讓我……落荒而逃？”

燕家在軍方有著絕對的話語權，即便晏宴紫辭了大將軍的職務。燕止殤未得皇令，私離了漠河,誰都難測聖心如何。

“……他發熱昏倒了，我便跑了出來。”說完後，吵嘴清楚的眼眸定定的望著他，輕聲問道：“阿綠，你還要我嗎？”

燕止殤的脊背還是挺得筆挺，目光涓滴不讓，“皇上這三次機遇，次次都與燕脂有關，臣這一問，倒是出於私交。敢問皇上，對燕脂可有猜忌？”

身軀一僵，手臂纏住他的脖子，把他的頭壓了下來，臉頰緊貼著他的，有濡濕的淚意，“傻瓜，如何怨你……”

燕止殤謝了座，方望向燕脂略帶擔憂的雙眸。他含笑開口，眼中有實在的暖和，“mm。”

燕脂漸漸眯起眼，手掐住他的腰肉，無聲的催促。

燕止殤出門時，海桂笑著遞過個眼色，“將軍請。”

燕晏紫負傷以後，留在了禁軍虎帳。燕脂醒後，不能親身探看，小巧便跑了一趟。

皇甫覺的唇角一勾，合著無情的鳳眸，彆樣的妖異冷魅，“朕已給他三次機遇，這一次，主動權不在我的手上。”

“皇上，”海桂陰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皇後孃娘醒了，要見您。”

皇甫覺冷冷打斷他，“燕止殤，你說夠了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