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者約莫五十歲許,麵龐剛毅,體格魁偉,雙眉斜飛入鬢,一對虎目傲視之間凜然生威,讓人不敢直視其臉孔。
柳飛鳳一張臉也像是被人狠狠砍了一刀般,烏青一片,身子僵立在原地。
這群騎士俱是足踏黑紅相間的馬靴,身披錦服,腰懸鋼刀,氣度不凡。
蛇尾則化作一個“之”字,將七口小劍的圖案纏入其內。
二十餘騎風捲殘雲般襲來,馬蹄如雷動,敏捷抵至縣衙門外,齊齊勒住韁繩,孟雲山高踞馬背,一雙虎目掃了柳飛鳳一眼,沉聲道:“自隨雲賢弟英年早逝後,賢侄扶靈回籍,老夫與賢侄也有十八年未見了吧!”
火光透入那道掌印內。
他又以手指觸摸石壁,但覺指尖過處,如撫生鐵,不由顫聲道:“莫非這個掌印,真是鬼神之力?”
忙活了半個多時候,柳飛鳳大汗淋漓,猛地一聲大喝,“哢嚓”脆響收回,鋼刀直接崩斷開來。
柳飛鳳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筋疲力竭,朝著下方的解成業搖了點頭。
柳飛鳳看體味成業一眼,拱手道:“大人高見,這凶手的武功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境地,以我縣府之力確切難以對付。
縣衙外值守的公差早聽得動靜,見得這群人如此威風八麵的模樣,不等靠近便有人入內通稟。
可現在柳飛鳳一刀斬在石壁上,僅留下一道淺淺的刀痕,推此及彼,那能夠在這般堅固的石壁上留下深達一尺掌印的該是多麼刁悍的力量?
為今之計,應先封閉了這鬼洞,留待上麵來人。”
柳飛鳳霍然轉頭,看向解成業,說道:“大人乃賢人門徒,莫非也信鬼神之說?
“拿火把來!”
他們都清楚柳飛鳳這位捕頭的本領,固然平常時候喜好吹噓,一身武功倒是實在不俗,即便場內二十多名捕快聯起手來,隻怕也非前者敵手。
“相國寺的主持衍悔大師,他也恰是我所說的第二小我!”
柳飛鳳目光凝重非常,沉聲道:“但龍千山早已銷聲匿跡,以他的行事氣勢,也做不出如許的事情,衍悔大師慈悲為懷,更不會殺人。”
大宋官員的辦事效力出了名的慢,但此次倒是個例外,解成業的彙報剛收回去七天,一行二十餘騎便進入了廣德縣,馬不斷蹄的奔向了縣衙。
“竟然另有兩小我?”
鬼洞內的氛圍死寂了下去,獨一油漬“滋滋”的燃燒聲,反讓人愈發感到壓抑。
“大人非是習武之人,天然不曉得人的力量遠比任何人設想中都要強大很多。”
“賢人教誨,敬鬼神而遠之,隻是……隻是這……。”
“大人謹慎!”柳飛鳳忙伸手將他攙扶住。
或者說,多麼可怖的存在?
解成業眼神明滅,說道:“不管他是誰,既然敢在殺人後,還於牆上留命令牌,的確是視朝廷如無物,決計挑釁!此獠多麼之猖獗?本官必會上報朝廷,拿其歸案!”
何如這令牌便如同跟石壁鑄在了一起,柳飛鳳咬著牙齒費儘了渾身力量,亦是紋絲不動。
“是的,第一小我便是昔日武林第一妙手龍千山,此人以獨門兵器盤龍絲獨步武林,縱橫一時,但他九年前卻敗北了,自此行跡絕跡江湖。”
解成業徐行走上前來,打量著高處的掌印以及此中的青銅令牌,模糊瞧見令牌上鏤刻著起伏曲折的圖案,隻是火光照不到那邊,亦是瞧不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