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那你方纔在喚誰的名字?”綠湖公主氣怒,又欲上前來抱他,月夜進退不得,乾脆用力將她推開。
一樣的明珠冠、犀角帶,連眼神也那麼像,隻眉宇之間恍似有些非常。
巫醫雲羅點頭,回身走出白光幽寂的院落。
竹軒裡一陣響動,茶盞筆硯打翻一地,引得侍從幾次張目來望,綠湖公主踉蹌後退,跌倒在軟榻上,回過甚來,怒道:“月夜,你還是要這麼回絕我嗎?”
月夜微感歉意,低聲道:“公主乃是金枝玉葉,月夜卑賤之軀,不配公主如此看重,望公主恕罪!”
月夜喃喃道:“你要做甚麼?”
二十五歲的月夜來到溪邊,見她如此,皺眉突入瀑水中去抓她,白衣女子斜睨他一眼,竟一劍斬向他手腕。月夜急縮手後退,斥道:“雪蕊,你這是做甚麼?”
月夜笑道:“姑姑救過我的命,時候再久,我又如何會健忘你?但是……”
三年前,夜郎國將軍府。
恍惚瞧見懷裡女子一襲綠衣,鳳眼修眉,容色豔媚當中帶著絲絲冰冷之氣,激的月夜一下子復甦過來。雙眸大睜,待看清她的臉孔,急推開她,起家步到窗前,長歎幾口氣才道:“公主何故午後駕臨,卻不令人通稟一聲?”
三年後,夜郎震國大將軍月麟去世,其侄月明襲位,其子月夜遠遊大漢,插手當時統領江南道千名劍客的煙波芙蓉樓,以超一流的劍術很快成為樓主柳映城座下首席劍客,又因清俊邊幅,成為江南萬千脂粉紅顏眾口傳說的絕世美女人,更獲得柳映城之女柳若顏之親睞。
“要你管――”名喚雪蕊的白衣女子冷哼一聲,又橫劍攻了幾招,瀑水將二人的衣衫都打濕,月夜見規勸她不得,乾脆製住她手臂,將她強行帶登陸,摟在懷裡,柔聲問道:“好好的,如何又發脾氣?”
清夜如歌,夜露初降,無聲無息,營外的綠楊樹還未飄騰飛絮。
白衣男人轉回神思,微微一笑,那少女將酒遞到他唇邊,他喝了一口,垂手摸著那少女的臉。
稍時,一名白衣女子在柳樹下撿到了這幅畫。
座下一個白衣女子正踏著琴韻且舞且歌,春衫黛眉下,一雙清眸幽幽一掃,皓齒丹唇,玉頰緋紅,纖腰輕擺,雪袖飛舞,恍似三月天細雨過後昏黃的桃花豔影,清妍當中帶著絲絲媚意,將近之時,忽而又闊彆。
夢界以外,月夜瞧著“本身”對那霸道凶蠻又非常斑斕的白衣女子如此密切,心下不由轟然大動,口中不覺喚起那女孩的名字,“雪蕊――”
月夜吃驚,欲追上前去,身側忽有人低笑一聲道:“很像是麼?那是三年今後的你!”
窗外風雲變幻,雲層當中裹著黯雨,冇多久,驚雷炸響,映的軒窗下對峙的兩人,神采益發龐大萬變。
颯颯風搖,春夢無痕,一時之間他恍似看到本身站在院中的竹林外,一抬眉,麵前竟站著另一個本身。
已近半夜,卻有遊絲般纖嫋的琴聲從營帳中傳出來,合著清風在明月下悠悠飛散。
這綠衣女子恰是夜郎王之獨生愛女綠湖公主,在夜郎國無人不知綠湖公主,便如無人不知鎮國大將軍月麟普通。更多時候,這位千嬌百媚的金枝玉葉,在國人眼裡倒是一個殘暴不仁嗜血成性的天國魔女。
青衣婆婆含笑點頭,“十五年未見,想不到公子還能認出我來!當年你父親帶你去我雪山部落求醫之時,你才隻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