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明珠冠、犀角帶,連眼神也那麼像,隻眉宇之間恍似有些非常。
隻不過再凶惡的魔女,在敬愛的男人麵前都會和順的如同平常女子。
隻可惜,神女成心,襄王無夢。更何況當時月夜早已傾慕樓中的另一名女子。
四目相對,即使還是淺笑,男人麵上的憂愁卻恍似又深了一重。
那少女抬眸看一眼操琴的男人,見他麵上泛著一絲縹緲悠遠的神采,模糊還帶著一股焦炙,恍似在擔憂甚麼。
月夜笑道:“姑姑救過我的命,時候再久,我又如何會健忘你?但是……”
半夜春窗寥寂,燈燭漸熄。
月夜暗吃驚,皺眉道:“姑姑此話,是甚麼意義?”
瞧出他眉宇間的迷惑,巫醫雲羅低眉取下他腰間垂著的香囊,“公子可還記得這個夢枕草的香囊?”
月夜微感歉意,低聲道:“公主乃是金枝玉葉,月夜卑賤之軀,不配公主如此看重,望公主恕罪!”
二十五歲的月夜來到溪邊,見她如此,皺眉突入瀑水中去抓她,白衣女子斜睨他一眼,竟一劍斬向他手腕。月夜急縮手後退,斥道:“雪蕊,你這是做甚麼?”
月夜心下駭然,點頭道:“雪山部落蝸居深山當中,數百年來與我王城互不侵犯,更何況其部族孱羸,莫非公主因著一個回絕,便要去苛虐無辜嗎?”
綠湖公主嘲笑凝著他,“現在就開端擔憂你的拯救仇人了麼?月夜,我奉告你,這世上冇有本公主得不到的東西,很快,本公主就會教你曉得,回絕我的結果!”
月夜眉宇間一片猶疑之色,不及多想,上前幾步隨她而去。
“我不信!那你方纔在喚誰的名字?”綠湖公主氣怒,又欲上前來抱他,月夜進退不得,乾脆用力將她推開。
礙於柳映城之麵,月夜雖未曾挑瞭然回絕,可一向對其各式躲避。天長日久,柳若顏終感疲累,便在一天午後將月夜的畫像從花閣中擲了出去。
白衣女子持劍自瀑水中飛身而出,劍花激起千萬朵水珠伶仃飛散,恍若珍珠雨落,苔錢遍灑。
青衣婆婆含笑點頭,“十五年未見,想不到公子還能認出我來!當年你父親帶你去我雪山部落求醫之時,你才隻要七歲。”
夢界以外,月夜瞧著“本身”對那霸道凶蠻又非常斑斕的白衣女子如此密切,心下不由轟然大動,口中不覺喚起那女孩的名字,“雪蕊――”
說話的是一個一身青衣,滿頭銀髮的標緻婆婆,即使韶華已逝去,她的眼神還是那麼含蓄,那麼美。
恍惚瞧見懷裡女子一襲綠衣,鳳眼修眉,容色豔媚當中帶著絲絲冰冷之氣,激的月夜一下子復甦過來。雙眸大睜,待看清她的臉孔,急推開她,起家步到窗前,長歎幾口氣才道:“公主何故午後駕臨,卻不令人通稟一聲?”
巫醫雲羅點頭,回身走出白光幽寂的院落。
“要你管――”名喚雪蕊的白衣女子冷哼一聲,又橫劍攻了幾招,瀑水將二人的衣衫都打濕,月夜見規勸她不得,乾脆製住她手臂,將她強行帶登陸,摟在懷裡,柔聲問道:“好好的,如何又發脾氣?”
春意初濃,修竹院落冷風陣陣,碧玉竹軒,幽窗之下,月夜曲肱而枕。
半夜回到樓中,在芙蓉閣外,偶然間聽得柳映城父女對話,本來是父親疼惜女兒,欲明日便向月夜提出許婚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