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明珠冠、犀角帶,連眼神也那麼像,隻眉宇之間恍似有些非常。
座下一個白衣女子正踏著琴韻且舞且歌,春衫黛眉下,一雙清眸幽幽一掃,皓齒丹唇,玉頰緋紅,纖腰輕擺,雪袖飛舞,恍似三月天細雨過後昏黃的桃花豔影,清妍當中帶著絲絲媚意,將近之時,忽而又闊彆。
卻聽綠湖公主冷冷道:“方纔,我模糊聞聲你夢裡說了一個‘雪’字!雪山部落的阿誰巫醫,是你的拯救仇人是吧!以是你父才與她訂立盟約,有生之年,毫不帶兵攻打雪山部落。”
月夜吃驚,欲追上前去,身側忽有人低笑一聲道:“很像是麼?那是三年今後的你!”
春夢了無痕,卻纏綿的教人不肯醒來。
數次拍門不該,隻得感喟一聲回身拜彆。
雪蕊沉著臉,擺脫不得,卻也不肯答話。月夜見哄她不得,遂側頭在她頰邊親了親。
雪蕊聽得聲氣,急回身開門,門外卻已無人影,心下一酸,珠淚泫然。半晌冷靜回過甚來,聽得窗格一響,抬眸已見他自窗戶跳出去,眨眼間已到了麵前。雪蕊頓時羞怒交集,握拳捶打他胸膛,卻被他抓住,抬手扶著她的後腦,四唇相接,纏綿激吻。
綠湖公主嘲笑,“他不去,本公主去!這幾年,本公主統兵數萬,連大漢國的將軍都敢殺,更何況去圖滅一個小小的雪山部落!”
蘭溪瀑布,月明如素。
身側巫醫雲羅緩緩道:“那是她十八歲今後的模樣。倘若她能安然活過十八歲,那麼和公子的這段千年情緣就能具有一個完美的結局。如若不然,隻怕下一世循環,又會是一場難以預知的災劫!”
四目相對,即使還是淺笑,男人麵上的憂愁卻恍似又深了一重。
竹軒裡一陣響動,茶盞筆硯打翻一地,引得侍從幾次張目來望,綠湖公主踉蹌後退,跌倒在軟榻上,回過甚來,怒道:“月夜,你還是要這麼回絕我嗎?”
綠湖公主嘲笑凝著他,“現在就開端擔憂你的拯救仇人了麼?月夜,我奉告你,這世上冇有本公主得不到的東西,很快,本公主就會教你曉得,回絕我的結果!”
瞧出他眉宇間的迷惑,巫醫雲羅低眉取下他腰間垂著的香囊,“公子可還記得這個夢枕草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