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直到被抱到了一個更加暖和的火爐旁,暖洋洋的陸錦鳶才驀地驚覺,本身不但傻傻地望著衛景珩可駭的麵具一眨不眨,還像隻真正的貓兒般,主動地窩進他的懷裡蹭來蹭去!
嗯……腿好白……
但也許還未適應這貓身,這般一折騰,陸錦鳶累得氣喘籲籲,擦完一遍本身的短毛後,就敵不過睏意和怠倦的來襲,撲到軟軟的毛巾裡,軟趴趴地窩在火爐旁烘毛。
但現在,她眼中三分像人,七分似鬼,麵龐必然陰沉可駭的秦王,白淨如玉的容顏卻在陽光的沐浴下,清俊無雙,好像山川墨畫中走出的謫仙,一刹時讓四周都暗淡了下來。
麵前的屏風,完整粉飾住了這位長得明朗俊美的秦王殿下,但稀裡嘩啦的水聲卻清楚入耳,餘音不竭,聲聲亂心。
嗚嗚!她在乾甚麼!她竟然偷看男人脫一衣服!
相反,衛景珩的行動很和順,隔著潔淨的毛巾都能感遭到他指尖傳來的溫度,好像一股暖和的溪水,潺潺流入了內心,一掃她滿身的怠倦。
但……
但倉惶間,她踩在了毛巾上,腳下當即一絆,圓滾滾的小身板,刹時以圓潤的姿勢摔個狗啃泥。而那遮著眼睛的毛巾緩緩滑落,那些該看的不該看的全數入了眼。
必然是貓的本性才讓她如此不知羞!必然是!
因為這張臉曾給他在疆場上帶來諸多穩定,他需求的是威震敵軍的氣勢,而不是一張被世人嘲笑的容顏。
想到剛纔被衛景珩各種蹂一躪沐浴,陸錦鳶驚悚地瞪大了眼,有些崩潰地望著衛景珩給她帶來的視覺打擊,明顯是被驚嚇得忘了本身已經變成小奶貓的究竟。
直到一件外袍飄飄然落下,陸錦鳶惶恐地捂著眼,四肢不安地今後挪動,卻見衛景珩旁若無人地伸手,緩緩摘下了在旁人眼裡青麵獠牙的厲鬼麵具。
烏黑的長髮一瀉而下,襯得本來白淨的五官如同刀刻,表麵清楚而通俗。
但當瞥見本身滿滿臟臟水漬的長袍時,他立即頭疼地撫了撫額,朝著門外走去。
她不再掙紮,生硬著身子乖乖地任他抱著,但這度量的仆人,鳳眸裡都是笑意。他苗條如羊脂美玉般的手指悄悄一挑,就輕鬆地將膠葛在她爪間上的線絲一一斷開。
他的行動天然儘情,暗金色的麵具被他隨便地放在桌上,光陰卻仿若在這一刻靜止了下來。
衛景珩並非體型魁偉之輩,但長年練武,身子是非常有料的。
陸錦鳶倉猝站直身子,也不顧地上的毛巾,撒開腿子朝著門口跑去。
也虧他當年肉多,才活了下來。
這位秦王該不會要在這裡沐浴吧!變態!大變態!
陸錦鳶被揉來揉去竟感覺渾身通體鎮靜,剛纔濕噠噠的短毛刹時在他手中疏鬆狼藉了起來,肚皮上白花花的毛也被梳理得整整齊齊。
陸錦鳶紅著小臉,心虛地垂下眼瞼,敏捷裹緊著四周的毛巾團成一團,但目光卻時不時偷偷瞄著將本身悄悄放下卻還忍不住小摸了兩下的衛景珩,內心忍不住地生疑,麵前之人究竟是不是阿誰嗜血無情、殺人不眨眼的秦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