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弟子來至大堂前,聞聲屋內一人聲如洪鐘,恰是韓家代掌門韓佑:“你要走要留,我不強求。但你母親勾搭魔道,屢教不改,乃至為此傷及數位本家弟子和長輩,罪無可恕,畢生囚禁已是大赦。”
韓音勉強收斂著肝火:“我母親為民氣善,毫不會傷及無辜!”
趙昔連輪作揖道:“衝犯,衝犯,方纔有人推了我一下,公子爺莫要見怪。”
再說趙昔與韓音快馬進城,尋了一處堆棧落腳,等在房中解下承擔,韓音才問道:“先生,你為何要幫那家人?”
韓音望了他好久,低聲道:“我明白了。”說罷起家,苦衷重重地回房了。
趙昔看著慢騰騰的,腳步卻不慢,反而拉著背行李的韓音,兩人至道旁上馬,見官道上來處有一隊人馬正趕來。
趙昔低頭退出人群,韓音上前扶住他道:“先生。”
堂中的氛圍驀地嚴峻起來,趙昔皺了眉,道:“掌門此言,未免過分果斷。無妨先讓趙某看過尊夫人的傷,屆時再決定是否去找這存亡種。”
胖公子心機都在那女子身上,又見此人雙目無神病懨懨的,也懶得和他計算,反而退後一步,怕過了病氣。他身邊小廝道:“逛逛走,那裡來的癆病鬼。”
“若你懺悔呢?”
韓佑居高臨下,對上韓音的雙眼道:“那韓某身敗名裂,山荊亦不得苟活。”
趙昔道:“他家女兒不為繁華折腰,我內心很佩服。”
趙昔和韓音對視一眼,少年咬了咬牙,站出來道:“那就一言為定,一旦我找到‘存亡種’,你立即放了我母親。”
“我手疼!腰也疼!另有腿……”
韓音捏緊了拳頭。韓佑又道:“你不必多言,你若能彌補你母親所犯的錯誤,我念在兄妹舊情,尚可考慮放她出禁,若不能,就是關她一輩子,也抵不完這罪惡!”
領頭人回到馬車上,胖公子還在嗷嗷喊痛,不過叫聲中氣實足,該當無甚大礙,隻是行事過分猖獗,被人給經驗了。
韓音皺眉道:“可我們逃路過來,除了要緊的物件,川資隻要早上那位女人送的幾吊錢……方纔住店已花完了。”
一言既定,韓佑命報酬趙昔二人清算客房,在府中暫住一晚,翌日出發去找靈藥。
領頭人一麵指令人去扶起公子,一麵詰責那小廝道:“這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