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懸崖之後_第17章 假意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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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昔手指彈了彈粉末,打量四周。一邊是修得極高的牆,他冇有武功,當然越不疇昔,一邊是彎曲折曲的來路,想來是這弟子帶他來時決計繞的路,火線便是弟子所指屋舍,是一個小院,算不上破敝,但比起方纔顛末的那些修整寬廣的天井,顯得寒酸不已,也不像有人居住的模樣。

他道:“那麼你們想做甚麼?”弄這麼大陣仗將他和韓音分開,毫不是為了救韓夫人。莫非是要對韓音動手,以是派人來管束住他?

趙昔道:“她有甚麼錯,不過是嫁給了敬愛之人罷了。”

殊不知是他狐疑過分,反被趙昔操縱了。

趙昔眯了眯眼,看來本身失憶前,曾和韓家有過甚麼齟齬,以是韓家人想要他身上的存亡種,又見他武功已廢,便挑選了這類半勒迫的體例。但事情另有疑點未解開,比如韓佑是如何認出易了容的本身的?另有他們如何曉得本身會上門,總不會是可巧碰上的吧?

他指尖悄悄捏著一枚銀針。說是銀針,陽光下的針身卻鍍上了一層幽幽的黛青色:“我這枚針上淬了些藥,若針刺入藥丸中,二者藥性相剋,你們要的存亡種就會變成藥渣子了。”

趙昔心下訝然,麵上卻不動聲色笑道:“掌門一番美意,這叫我如何受得起。”

那人纔要接話,俄然覺悟:“你在套我話?”

他轉過身,不疾不徐一拱手道:“韓掌門真是看得起我。實在要對於我,昨日在大堂內就能把我抓住,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

那人神采一變,嘲笑道:“你已冇了武功,彆說大門,連這方寸之地你都走不出去,還是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趙昔在院門前停了停,排闥道:“還不算笨嘛。”

那人道:“趙大夫還想要甚麼?隻要在掌門才氣範圍以內,都是能夠考慮的。”

這位代掌門,究竟玩的甚麼花腔?

此人隻覺臉上一涼,俄然眼鼻口內火辣辣地疼了起來,捂著臉大呼幾聲,再睜眼時,已是一片烏黑。

他不由疑竇暗生,隨那弟子穿堂繞舍,走了好久的路,始終不見沐德廳的影兒,反倒是四周越來越冷僻,連來往的弟子和下人都不見了。

趙昔道:“既然該殺,為何留她至今呢?”

趙昔嘲笑一聲:“那所謂的救韓夫人道命,也是你們假造出來的?”

外頭沉寂無聲,趙昔起家到窗前,稍稍支開一點窗扇。這韓家宅邸占地寬廣,規律森嚴,雖處在繁華的洛陽城中,房屋卻清冷莊嚴,裡頭的人也呆板無情。趙昔搖點頭,心想韓音的母親當年離家出走,也並不是毫無啟事。

趙昔笑了笑道:“女人莫怕,鄙人偶然衝犯……”說著上前去替她撿起木瓢。

他這麼想著,已經邁步向小院走去。俄然騰空傳來兩聲擊掌,有一人笑道:“不愧是‘鬼手’,哪怕武功儘廢,也不是我等能夠小覷的啊。”

既然那弟子受命將他帶到此處,他若退歸去,必將會被府中打手擒住,還不如前去院中一探。

趙昔道:“天然是放了韓音和他母親,再籌辦點行李川資,送我們出韓府大門。”

本來瞬息之間,那水裡已被趙昔放了毒。

他成心放慢腳步,對那弟子笑道:“不知酒菜究竟擺在那邊?我走了這麼久,倒有些累了。”

那人見他大喇喇地將背後留給仇敵,反而更加警戒,當年“鬼手”一手醫人一手殺人,醫術和毒術兼備,脾氣多變,令人防不堪防。哪怕此人此時冇武功了,焉知這又會不會是他的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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