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要下殺手,忽覺眉心被某樣極細的物事刺入,些微的刺痛感伸展至腦中,繼而演變成劇痛。還未叫出聲,就雙目圓睜,向後倒了下去。
侍衛紛繁退後,與他保持五尺的間隔,將他圍在屋中。
待院中人去儘,韓佑超出屍身,站在跪著的侍女麵前:“你,起來。”
韓音拗不過他,隻得縮回擊,看著他道:“這但是你說的。”
女人說暗道那頭就是地牢,趙昔四下裡打量這間石室,除了來時的通道並無甚麼來路。他目光射向那幾盞壁燈,走疇昔一一摸索是否能扳動它們,公然在扳到第三盞時,它地點的部分石壁收回沉重的聲響,退至一邊,一條幽幽的暗道呈現在趙昔麵前。
趙昔道:“我能來救你,多虧了一名女人奉告了我來地牢的密道。我想到時候那些人碰上頭一對供詞,八成是要對出那女人的,我先歸去一趟,確認她安然無恙,再來找你。”
“哼,小雜種,倒便宜了他。”
俄然鐵欄一側暗處傳來聲響,來人警悟,朝那處道:“什……”
“不頂用!”
再走過一段路,牆壁上青石磚的紋路垂垂清楚,隨前麵前一亮,進入一間方室內。
趙昔道:“我要去救我的火伴,你可曉得府中關押犯人的地牢在那邊?”
韓音見他態度果斷,一咬牙,抓過他的手,將一枚珠簪塞在他手裡:“這是我娘留下的東西,先生,你替我收著,我替你去看那女人的安危,我們城東口彙合。”
他已是驚極怒極,上前一把鉗住女人的脖頸,道:“彆人去哪兒了?說!”
一人來至她身前,扶她起來道:“你不會說話?”
趙昔看了她一眼,女人點點頭,催促他道:“快……出來,地牢在……那頭……”
逗留在上麵的侍衛聞聲重物落地聲,翻開石板向裡道:“如何了?”
才吐出一個字,一枚細細的銀針,在石板裂縫間灑下來的光芒中一閃即逝,穿過他的額心。
趙昔伸出兩指在她頸側探了探,皺了皺眉,又探至她腦後,終究在一處穴位找到微微的凸出,他說:“你忍著些。”
弟子道:“堂中四周都有我們的人,按理說他如果潛入,不會冇人發覺。可弟子等親眼看著那人從入口出來……”
趙昔道:“我吃了藥,臨時規複了內力。當今之計,唯有硬闖出去了。”
女人指指內裡道:“有……人……”
小院中,韓佑看著堂兄的屍身,伸手在他眉心一拂,摘下那枚銀針。
世人認得她是長年在此打掃的侍女,便問她魔教翅膀逃去哪兒了,她指指西邊大開的窗戶,世人公然信她所言,一半人留下檢察屍身,另一半人追了疇昔。
這廂趙昔在地室當中走了幾步,拐過一個彎角,火線有亮光透過來,冇有之前那麼烏黑一片了。
韓音愣道:“你留下做甚麼?”
燈火映著清冷的石壁,右手邊有一張矮案,案後兩個蒲團,彷彿是個練功的地點。
趙昔隨他繞至屋後,翻牆出去,是一個僻靜的小花圃。趙昔道:“這些人在花圃背麵開了暗門,找到就能出去。”他沿著牆根細心察看空中,公然摸到一塊凸起的青磚,往下一按,長著青苔的空中有一塊緩緩凸起下去,呈現了一條隧道。
趙昔道:“我的藥效還冇過,尚可對於他們,你就分歧了,萬一再出甚麼事,豈不是要我吃力再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