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瀟有些赧然,更多的是憤然……
上官雲瀟倒是手托腮,倚著打扮台,好整以暇的看著彷彿有甚麼話,不吐不快的石皇後。
“大膽!”容舒玄神采一黑,將手裡的梳子嘭的一聲扔在皇後腳下。玉製的梳子分崩離析,玉屑四濺,打在皇後的腿上,絲絲的疼痛。
雲瀟身後的男人毫不憐香惜玉,梳髮的手勢輕柔而純熟:“甚麼事?”
她穿戴他的寢衣,頭髮微微混亂,臉上紅暈未消,而他為她束髮,衣衫亦是不甚劃一。任是誰都想得出,方纔產生過甚麼事情。
但是現在,上陽郡主禮佛了一次,不但性子大變,連氣度都彷彿更超脫了很多。讓她一向空虛的心,再一次蠢蠢欲動。
“皇後孃娘此言差矣。”雲瀟慢條斯理的開口,目光掃過一臉淡然的德妃,和忿忿不平的賢妃,又回到皇後身上。
但是,在得知郡主火爆刁蠻的性子以後,她無疑是放心了。母範天下的皇後之位,是屬於端莊賢淑的她的。
他如何能梳的這麼好?比她剛纔梳了半天賦弄好的髮髻精美詳確了不知多少!
我倒要看一看,你能說出甚麼驚六合泣鬼神的話來……
“皇上是天,他的話纔是端方。”嬌嬌軟軟的說了這麼一句,絕色少女媚眼如絲,語態愛嬌,“皇上說,是不是啊?”
賢德二妃倉猝跪下,也是花容失容。
“皇上,祖宗端方不成變動,上陽郡主過夜宮中,乃是違背宮規!”
上陽郡主過夜在容舒玄的寢殿,裡邊含混不清的聲音,確信無疑是來自於男歡女愛!
他行動詭異,雲瀟也不好違逆於他,就從那如水麵安靜的菱花鏡中,看到了皇後那彷彿被千年寒冰,凍了三天三夜的神采。
她霍然昂首,蔥白食指遙遙指向上官雲瀟:“你這妖女!竟敢利誘皇上!本宮本日便拆穿你的秘聞……”
儀元殿的大門,緩緩翻開。嘜鎷灞癹曉石皇後帶著十幾位妃嬪,漸漸從大門而入。
石皇後惡狠狠的盯了雲瀟一眼,持續向容舒玄陳情。
她當時便大怒的摔了枕頭邊的玉快意。
皇後冰冷的臉上帶著不成置信,看到正端坐於容舒玄麵前的雲瀟,神采頓時淩厲起來。
待雲瀟回過神來,一頭長髮已經挽成了轉意髻,容舒玄正拿了一朵剛剪下的海棠簪在了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