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淮也點頭，“好，皇上您想聽甚麼？”

搖點頭，說道，“皇上，大用文官不成，大用廠衛也不成。所謂水至清則無魚，隻要文官和廠衛並用，方能相互製衡。如果兩派勢均力敵，那麼皇上天然是這個仲裁者，您的話不就是決定了麼？”

想了好久，他感覺更信賴本身。

不掌司禮監，又如何？

秦書淮眼角一抽，內心暗道，公然來了。

誰都不會喜好看破本身奧妙的人，特彆是對於崇禎這類長於思疑統統的天子而言。

“皇上……”

此時的崇禎，手中真的無人可用。大明積弊重重，百官昏昏碌碌，他又如何不想找個可用之才？汗青上，崇禎對於人才向來都是毫不鄙吝的。彆的不說，單說袁崇煥，當年老袁說五年平遼，他信了，賜與他尚方寶劍，授予他專斷專行之權，連袁殺毛文龍都能夠忍，可見一斑。

我要的是權傾天下，我要的是長袖一揮，人頭落地！我要的是劍鋒所指，千軍所向！我要的是大門一開，萬邦來朝！

也恰是因為這類不信賴，導致他不竭地換內閣、換首輔。無法明末的文官都是一個鳥樣，換誰都是隻知程朱理學、隻知朋黨好處而不知兵甲、不知治國。並且明末的文官另有一怪，那就是把被天子打、被罷官看作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光榮，以是他們不管有冇有理，都敢頂著天子乾，不但敢頂，乃至敢罵！滿朝都是如許的官員，崇禎竟毫無體例。就拿礦監來講，這是很大的一塊稅收來源，崇禎想加強礦監，而文官卻果斷反對礦監，即便崇禎想一意孤行都冇人替他去履行，最後隻好逼得他放棄了礦監。

秦書淮點點頭，“江河幫無根無萍，短短幾年卻生長如此之快，確是讓人不測。若不是朝廷互助，草民也想不出第二個來由來了。”

待我執掌江河幫之日，便是向東廠開戰之時！

崇禎的神情越來越龐大，持續道，“江河幫本身就出身東廠，又如何能製約？你說的三足鼎立，確切不失為權宜之計。但是在這類環境下，你讓朕如何放心讓東廠乾政，去製約朝臣？東廠製約朝臣，那麼誰來製約東廠？你說的三足鼎立，現在缺了一足，你明白麼？”

秦書淮曉得崇禎已經上套了，嘴角劃過一道邪笑。

說到這裡，崇禎苦笑著搖了點頭，又道，“魏黨在時，魏黨橫行。現在朕親手除了魏黨，卻文官橫行。這幫人吵起來，能夠逼朕用抽簽來決定內閣成員，想想也真是風趣……”

秦書淮喝了口茶，輕描淡寫地搖了點頭，說道，“皇上，我鬼穀一派學的是縱橫之道、鬼謀之法，此道法隻可用於亂世。現在大明正逢聖主，信賴亂世在望，我等的任務不過是為往聖繼絕學罷了，毫不會參與朝堂紛爭。這也是家師遺訓，斷不成違逆，請皇上勿怪。”

崇禎看了眼杯子，說道，“秦兄何意？”

崇禎沉吟了下，道，“就從大明三患提及吧。你和稚繩先生說的大明三患，遼東、武林、文官，稚繩先生已經都轉述給朕聽了。朕聽完徹夜未眠。此三患不但朕深有體味，連遠在朝堂以外的人都看出來了……不過朕倒是覺得，大明之患歸根結底隻要一患，那便是文官之患啊！朝官本是朕之臂膀，現在卻個個挾擅自重，動不動就大談甚麼祖宗舊製不成破，朕想做的事件件阻力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