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兩。"
叫價聲一浪高過一浪,源源不竭又有新的叫價聲插手出去。彷彿方纔宣佈的依月樓花魁的動靜已淡出人們的影象,我略為不安地望向憐兒。
她眉頭一蹙,特地咬重了"為娘"二字的讀音,方纔的和顏悅色馬上潛入冰川期間,語氣中充滿著不成置疑的威儀。
他倒是將一根三尺長的束帶遞與我手上。
整晚展轉難眠,腦筋裡幾次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
想了想還是依了他,旋到身後替他褪了內裡的罩袍,方纔將其收納掛好,再一眼看他。為老不尊的老兒已自即將高低一乾衣物褪了個精乾,枯黃的肌膚在燭影的映照下泛著死魚般暗淡的光芒。他招手喚我疇昔,我大驚,盜汗已層層滲入了褻衣,手心冰冷一片。
"5000兩。"
次日,依月樓張燈結綵鶯歌燕舞,一派歌舞昇平瑰麗迷醉之景。
"你用這個抽我逐我,越痛越刺激,我的快感也就越激烈,來啊,快啊!"
花廳之上她安閒地宣佈,自本日始,憐兒正式擔負這依月樓的頭牌花魁。她話音剛落,廳堂高低嘩然一片,憐兒在眾姐妹的簇擁下,踏著細碎的蓮花步扭動著水蛇般的腰肢緩緩地從樓上拾級而下。及望到我這邊,她那雙傲視生輝的美目徒然一僵。
這正凡人怕虐,虐得怕了,也就作罷。隻是頭一次碰上喜好受虐的,這叫我如何應對?彷彿就連杜貅徒弟之前也冇有傳授於我對於這類男人的經曆。我得心應手的那些招數彷彿在他身上並不起感化,弄不好反而使他愈發鎮靜。
"頭牌花魁這隻是頭一件,這第二件,便是本日亦是我們樓裡躁動全鎮的洞房夜叉,嫣兒女人登陸從良的日子,不管是達官朱紫,商賈豪客,世家公子,亦或是凡夫俗子,三教九流,本日隻要出得起這銀兩,我便應允贖了她去。大師意下如何?"
幸虧那日,被杜貔費去功力之時,那包**散藏之隱蔽,未被她的那幫部下查抄了去。洞房以內,燭影搖紅,乘著一乾人等都已退將出去,那老兒尚未應酬完屋外的來賓之時,我將一指甲蓋的碎末摻進了桌上以備新人交杯之需的美酒佳釀中。
"你還怵在那乾嗎?還不上前替相公換衣?"
"3000兩。"
隻是這被費了功力的身軀乏力非常,追逐了一會便倦了,見那老兒亦氣喘籲籲,我趕緊殷勤地替他斟上一杯酒。許是真是渴了吧,黃子康並未多做思疑,抬頭一飲而儘,五步以內便呼吸安穩地倒地不起。
"孃親……。"
……。
憐兒怯懦,麵色忽紅忽白,眼圈一紅,用絹帕捂了口鼻,扒開人群,抽身而去。
杜貔卻也不急,甚而都不消抬眼與憐兒相視。接過一側小丫頭遞上的熱茶,用白瓷蓋撇去上麵的浮葉,不疾不徐地啜了一口,才獨自說下去。
那麼,受虐狂怕甚麼呢?
"孃親也曉得,本日之事,實在委曲我家憐兒了。隻是,在商言商,孃親起首是一個買賣人,將她包裝好了,得個高價,這好處天然是少不了你的。明日你的抽頭中再增加500兩,算是對今晚之事的一個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