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白鴿在這茫茫的天涯間,吃力地鞭撻著翅羽,終究被北風挾裹著跌跌撞撞地落在了黃子睿的腳前。
小主頓時麵色一沉,怒意浮上眉間。
老嬤嬤從地上扶起小主,貼在她耳邊說。
‘你可曉得這裡是甚麼處所麼?‘
野馬脫韁。
聞言,昂首瞥見我們一行過來,吊眉削麪的嬤嬤領著世人跪了一地。
她們提點奴家,內侍司縱有甚麼把柄落在婉婕妤手上,那也是綃月在朝期間出的忽略,不若借盤問康壽宮之機將綃月的舊賬一併翻出來。一來將婉婕妤置於不複之地,二來皇上清查起來,頂不過革了綃月統領之職。剛好為奴家追求上位爭得了一席之地,不是有鄙諺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麼?!再則說來,綃月承諾我月俸以外的那點充足,和內侍司女官的官位帶來的權勢相較,不過隻是浩海中的一瓢飲。
‘隨她去吧!‘
‘奴婢一早便推測搜尋太後的寢宮。必會引來某些自不量力之人的橫加禁止,以是除卻手上的這塊搜宮令牌,特去請了皇上加旨一道。不想,本日公然在娘娘這派上了用處。‘
‘挖了它,這樹本本來就枯死多時,上麵查問起來,便由我一人擔待去。想必移去一棵枯死之木,重植一棵活力的新樹,這造福後宮之事,皇上天然是樂見其成的。‘
老嬤嬤見此,麵沉如水。嘴裡一麵唸叨著‘婉婕妤,獲咎了,老奴可冇抗旨不尊那膽‘,一麵叮嚀身後的倆嬤嬤伸手將小主架開。旋即,領著世人便大步流星地跨入了康壽宮門內。
‘你知會聲蝶兒等下陪本宮一道去,記取將昨個叮囑小廚房備下的軟糯少油的糕點給太後她白叟家捎些個去。‘
老嬤嬤說這話時,我低頭回眸,正瞥見蝶兒吃力地拉著小主的衣袖。
一隻白鴿在這茫茫的天涯間,吃力地鞭撻著翅羽,終究被北風挾裹著跌跌撞撞地落在了黃子睿的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