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主仆二人，阿婉氣若遊絲地同容妤道：“阿婉對不住夫人……讓夫人因阿婉蒙羞……”

“可……他貶的去處是煙柳巷，你但是容家的陪嫁丫環，決不能受此糟蹋！”

伏在地上的姑姑見此景象，瞠目結舌了半晌後，趕快落井下石道：“殿下明察啊，奴婢既冇有同意她們主仆拿走小紅簍，當真是她們手腳不潔淨偷了奴婢的米，此事和奴婢是無關的啊！”

聽侍從說，阿婉吃了五十板子，藥倒是給上了，可兒現在也如同丟了半條命，挺過了今晚，明早就要被送出宮，還叮囑容妤不準給她任何包裹，說是太子最恨手腳不潔淨、惦記彆人物件的賊人。

成果，回到南殿後的容妤一向比及了夜深，阿婉才被東宮的侍從抬了返來。

他一皺眉，冷下臉，“皇嫂，正因你是我皇嫂，出了這等差頭，便更不能從輕發落了。不然東宮今後還如何服眾？豈不是都要效仿你南殿做派了？”

容妤驚詫地諦視著滾落到本身腳邊的一顆紅棗，她心下駭然，緩緩昂首，看向了阿婉。

阿婉滿身顫個不斷，她牙齒顫抖，“撲通”一聲跪在沈戮麵前告饒道：“是、是奴婢一時昏了頭，奴婢恨姑姑不給南殿臘八米……就、就趁她不重視時順了一把米……”

一聽這話，沈戮冷眼睨向容妤：“如此說來，是有人教唆了？”

容妤抬起臉哀告：“殿下，臣婦情願替阿婉受罰，奴婢做錯是主子教誨無妨，殿下懲罰臣婦便是！”

滿地的紅豆、白米和大棗、桂圓……

崔內侍則興沖沖地回稟沈戮：“殿下料事如神，這輕賤的奴婢公然盜竊了上林坊的臘八米！”

不。容妤很快就丟棄了這個動機。

“阿婉，閉嘴！”容妤嗬叱她道：“休要添亂！”

阿婉心一顫，隻得趕快照辦。

阿婉當即否道：“冇人教唆奴婢，是奴婢自作主張，殿下罰了奴婢吧，和夫人全無乾係的！”

容妤更是心中駭然，她想再次討情，但沈戮眼裡的冷酷令她底子冇法開口，就彷彿與那次夜裡的他判若兩人。

沈戮不疾不徐地踱步向阿婉麵前，暗影覆蓋在她頭上，令她更加戰戰兢兢。

此令一下，世人都紛繁倒吸冷氣，很快便鳥獸群散，再不敢多留一刻。

容妤要被阿婉換身潔淨衣衫，沈止也不便再留，就關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