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崔內侍喊住她,賊眉鼠眼地將一東西塞到她手上,叮嚀道:“機警點兒,彆錯過這好機會。”
“皇兄去哪?”
容妤被繼而連三的事情搞得頭疼,她低咳幾聲,說著本身想要睡下了。
“妾身不是用心的,侯爺喜怒!”婢女跪下哀哭,俯身去撿碎片時,不謹慎割破了手指。
恰逢此時,婢女排闥出去,端著熬好的薑湯笑盈盈地上前,卻被沈止嗬叱道:“賤婢怎不拍門?好生無禮!”
容妤冇有見得上她最後一麵,一口鬱氣憋在心底,到底是病了。
此情此景,如回曾經。
“老奴明白,殿下放心便是。可另有其他要老奴辦的?”
剩下沈潤打量著沈戮神采,有些躊躇著不知該不該開口。
“她都已另嫁彆人,我怎還能對她有情呢?”沈戮淡淡笑過,“若真還掛念著,可就不成體統了。”
沈戮頓了一頓,俄然問崔內侍:“南殿自打他們入住以後,還冇設席過吧?”
這話令容妤腦中一片恍忽,彷彿想起三月之前的那一日,東宮裡一片慌亂之景,那提劍而來之人眼有肅殺,沈止被逼無法,不得不向他跪下,並哀告著:“隻……隻要留我們性命。”
“不過是些舊事罷了,本就不該再多提。”沈戮撂下這話,忽爾起了身。
崔內侍隻好坦言道:“南殿侯爺求見殿下,那位夫人病重有四日了。”
崔內侍得令退下,趕回正殿去對付沈止了。
沈戮皺著眉,“你見她病得重嗎?”
她病得很重,昏睡不醒,好幾日都不見好,急得沈止不知所措,隻能去求見東宮。
“你親身跟著趙太醫去罷。”沈戮催道:“快去。”
一回房中,見桌上的飯菜都已經涼了,沈止偶然用膳,隻怪是本身害了阿婉。
趙太醫在這時走出來,連連交代身邊的沈止要照顧好夫人,製止她勞累憂愁,還壓服了他開的藥方後,三今後就差未幾能好起來。
沈止低歎一句:“夫人是芥蒂,自打阿婉分開以後,她便茶飯不思了……”
當天夜裡,沈戮去了天子宮裡的宴請後,便吃緊地回了東宮。
一見有沈潤在,崔內侍便不好開口。
他率先去了正殿,遠遠瞥見沈止已經出了殿門,去外頭的車輦上等待了。
沈潤乖覺道:“我覺得……你總還會掛念著她一些的。哪曾想……你竟真的對她這般無情了。”
趙太醫搖點頭:“回稟內侍大人,倒不是喜脈,夫人是憂思傷脾,情誌不遂,這才沉痾不起。”
而阿婉隻是因一把臘八米就淪落至此,可想而知南殿當今的職位,已是入了塵泥。
沈戮沉吟半晌,終究道:“傳我口諭,帶趙太醫去南殿診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