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早已疇昔，殿下何必固執舊事？”容妤終究開口道：“他現在已經落魄至此，殿下便不要趕儘撲滅了罷。”

“嶽丈？”

陳最淡淡看她一眼，“這會兒用不到你甚麼了，找個去處歇歇吧，比及了早晨，或者是子時那會兒，崔內侍會喊你的。”

“大人要去哪？”曉靈不安地扣問：“奴婢……奴婢一人留在這裡，怕是對付不來。”

容妤苦笑一聲，“若談起叛變，當年是殿下先行不義，現在卻倒打一耙，當真是連過往那一點情分都要被你消逝了。”

容妤的眉頭皺得更深一些，她孔殷道：“此事怎會與我父親有關？你到底有何企圖？”

曉靈隻得點頭，待到陳最分開後，她也想走，但是房內俄然傳出一聲嚶嚀，嚇得她倉猝跑回門前，謹慎翼翼地喊了聲：“夫人？”

容妤不得不閉上了嘴，沈戮這才稍顯對勁。

容妤緩緩地展開眼睛：“此等大逆不道之舉，殿下可曾考慮過結果？”

沈戮嘲笑道：“妤兒錯怪我了，此事與我但是無關的，你要恨，就恨你父親好了。”他緩緩坐到容妤身邊的椅子上，抬手摩挲著銀光閃閃的劍身，眼裡自有輕視之意。

容妤握緊了雙手，沉默不語。

曉靈驚醒般地瞪大眼睛，她麵紅耳赤，像是終究懂了甚麼，從速退後幾步，極其狼狽地跑掉了。

他低笑一聲，像是好了表情，出爾反爾般地加上一句：“方纔是方纔，現在是現在，你應也得應，不該，也得應。”說罷，他猛地將她扛到肩頭，大步流星地就朝著屏風背麵的床榻去了。

這話落下的刹時，沈戮終究丟下了手裡的寶劍，他回身奔向容妤身邊，剛把她整小我抱起來，容妤便以雙臂推拒他道：“殿下隻說是夜裡，可現在是白日，便不能聽殿下的。”

容妤心中鬱結不已，她沉沉地吐出一口長氣，痛苦地閉上眼道：“殿下此舉無異於逼人死路，還不如將我賜死來得暢快。”

沈戮寥寥幾語，直戳容妤心口，“當年朝堂政變，你父切身為定江侯，自是手握兵權，而我母妃乃建國大將軍之妹，背景之深遭到皇後妒忌，你父親妒忌我那立下赫赫軍功的孃舅，便暗中與皇後聯手起來讒諂我母妃，這件事情你也曉得一二纔對。”

沈戮神采一僵，他詰責她：“你連死都不怕，竟驚駭與我一起？”

“三年疇昔，你倒是變得牙尖嘴利了。”沈戮反手持劍，起家時道出一句：“不知你見到他們兩其中誰的人頭，纔會曉得在我麵前學著乖順。”

沈戮不覺得然道：“的確，若冇有當年的那場政變，你我現在必然已結連理，定江侯天然是我嶽丈，哪會容沈止在東宮清閒歡愉了三年之久？”

“我冇有叛變過你！”

“與彆人同床共枕、恩愛三年，這都不算叛變，要如何纔算？”

曉靈不是很懂，但也不敢多問。

“皇後為何要勒迫他？”

反倒是陳最從石階上起了身，他籌辦歸去本身房中安息一會兒，畢竟到了飯點兒，也該填飽肚子。

容妤痛心腸閉上眼，她真是怕得語無倫次起來：“臣婦一介女流，自是不配多嘴，可……皇宮深院，朝廷重臣，另有官方的悠悠之口，他們……他們會對殿下群情——”

沈戮站定身形，他提劍抬頭，沉默半晌後，才沉聲問道：“你若非誌願，我也覺無趣。”

陳最諷刺的笑笑：“不懂最好，就算真懂了，也得裝不懂，如許才氣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