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淵笑道:“璿兒就不想碰碰運氣嗎?”
這玉霄殿內仍然如舊,隻是那高有百丈的白玉台階,卻已經消逝不見,虞璿細心一看,卻見半空中漂泊著一朵微型的白玉蓮花,自西向東不竭扭轉,倒是已經顯出本相的太素白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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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重玄忝為一方妖帝,又是天下最絕頂的妙手之一,自不會向女兒透露苦水,但虞璿從隻言片語中,七拚八湊,卻也有了一種猜想,那就是,她這個父親實在過的並不輕鬆。
齊墨淵發笑道:“小滑頭。”默唸了幾句口訣,四周風景如水波般閒逛了幾下,轉眼二人已經到了玉霄殿內。
是以,虞璿直覺,在她還未在中洲達到必然根底時,最好是不要等閒和北冥妖族產生太密切的聯絡。畢竟,前次敖懷沙被水靜流所阻一事,便模糊現出幾分端倪。
虞璿伸脫手,這太素白蓮便落在她掌心,乖順地一動不動,此時這件化神級數看不出甚麼靈氣,倒像是一個淺顯的玉蓮花墜子。
當時各派圍殲白骨幽冥教,均覺得太素白蓮已經自行飛走,卻不料實在此寶卻以白玉台的形狀,埋冇在洞真派中,乃至連齊墨淵也並不清楚,直到剋日太素白蓮顯出真形,他才如有所悟。
這般景象,落在齊墨淵眼中,卻令他微微晃神,但旋即收斂神采,笑道:“有了此物,璿兒可曾多了幾分膽量?”
虞璿本覺得齊墨淵起碼還要勸說她幾句,想不到說放就放,倒有些不美意義起來,細聲道:“璿兒另有甚麼能為師父做的麼?”
虞璿一呈現在這玉霄殿內,那安穩扭轉著的太素白蓮突然一頓,隨即光芒大盛,化作一道素白流星向她投來。這朵蓮花非常嬌小,花瓣不過指頭大小,彷彿有生命普通,繞著虞璿不竭扭轉飛舞,彷彿歡樂不已,又似在焦心催促。
一方精美新奇的天井以內,假山堆疊,水榭飛橋,池中鴛鴦水鳥,仙鶴悠然,道旁繁花幽草,都麗而不失清雅新奇,顯得這製作園林之人,極其用心。
齊墨淵悄悄笑了笑,道:“少卿同我說,璿兒成心派外開府。為師便記在內心,成心替你尋一處上好的道場,此番恰是機遇。”
她現在的景象,和當年母親比擬,差了何止一籌!不說背景人脈,便是小我氣力,也遠遠不如。虞明月身故道消時,已是三劫元嬰真人,在化神妙手不肯輕出的景象下,這已經是修真界中能見到的最高戰力,而虞璿現在還連天劫都未度過。
水無塵同謝霜行受命來蕭氏奉上拜帖,臨走時,虞璿將飛仙金舟賜下,有這件法器代步,二人不過旬日便趕到了雲秦境內。蕭氏在列都城有供奉坐鎮,二人很輕易便探聽到了地點。那名蕭氏族人固然被奉為國師,也不過是練氣修為,一傳聞是洞真派來人,倉猝遣人往族中報信,一邊殷勤接待,熱忱有加。
謝霜行立在水亭欄邊,入門數月,這少年身上已經多了一種出塵之姿,此時鵠立水邊,眸如點漆,意態閒適,就連水無塵看了,也悄悄讚歎,不愧是元嬰真人瞧中的弟子,哪怕修為尚淺,也天生有一種令民氣服的氣度。
前次她共同小巧塔緝捕了太陰戮神刀,當時便鬨動了這還是白玉台形狀的太素白蓮,隻不過當時候太素白蓮態度甚為冷酷,隻給了一部名為《太素真訣》的道法,便冇了下文,本日倒是見麵便投懷送抱,唯恐不納,的確熱忱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