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周列國誌_第125章 誅羋勝葉公定楚滅夫差越王稱霸(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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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衛莊公蒯瞆因府藏寶貨俱被出公輒取去,謀於渾良夫。良夫曰:“太子疾與亡君,皆君之子,君何不以擇嗣召之?亡君若歸。器可得也。”有小豎聞其語,私告於太子疾。疾使懦夫數人,載從己,乘間劫莊公,使歃血發誓,勿召亡君,且必殺渾良夫。莊公曰:“勿召輒易耳。業與良夫有盟在前,免其三死,何如?”太子疾曰:“請俟四罪,然後殺之。”莊公承諾。

種、蠡商討欲毀胥門而入。其夜瞥見吳南城上有伍子胥頭,巨若車輪,目若耀電,鬚髮四張,光射十裡。越將士無不害怕,臨時屯兵。至半夜,暴風從南門而起,疾雨如注,雷轟電掣,飛石揚沙,疾於弓弩。越兵遭者,不死即傷,船索俱解,不能連屬,範蠡、文種情急,乃肉袒冒雨,眺望南門,稽顙賠罪。很久,風息雨止,種、蠡坐而假寐,以待天明。夢見子胥乘白馬素車而至,衣冠甚偉,儼如生時。開言曰:“吾前知越兵必至,故求置吾頭於東門,以觀汝之入吳。吳王置吾頭於南門,吾忠心未絕,不忍汝從吾頭下而入,故為風雨,以退汝軍。然越之有吳,此乃天定,吾安能止哉?汝如欲入,更從東門,我當為汝開道,貫城以通汝路。”二人所夢皆同,乃告於越王,使士卒開渠,自南而東。將及蛇匠二門之間,俄然太湖水發,自胥門澎湃而來,波瀾打擊,竟將羅城盪開一大穴,有恥無數,隨濤而入。範蠡曰:“此子胥為我開道也!”遂驅兵入城。厥後因穴為門,名曰恥門,因水多葑草,彆名葑門。其水名葑溪。此乃子胥顯靈古蹟也。

蒯瞆立二年,晉怒其不朝,上卿趙鞅帥師伐衛。衛人逐莊公,莊公奔戎國,戎人殺之,並殺太子疾。國人立公子般師。齊陳恒帥師救衛,執般師立公子起。衛大夫石圃逐起,複迎出公輒為君。輒既複國,逐石圃。諸大夫不睦於輒,逐輒奔越。國人立公子默,是為悼公。自是衛臣服於晉,國益微小,依趙氏。此段話擱過不提。

葉公沈諸梁聞變,悉起葉眾,星夜至楚。及郊,百姓遮道迎之。見葉公未曾甲冑,訝曰:“公胡不胄?國人望公之來,如赤子之望父母,萬一盜賊之矢,傷害於公,民何望焉?”葉公乃披掛戴胄而進。將近都城,又遇一群百姓,前來驅逐,見葉公戴胄,又訝曰:“公胡胄?國人望公之來,如凶年之望穀米,若得見公之麵,猶死而得生也,雖老稚,誰不為公致死力者!何如諱飾其麵,令人思疑,無所用力乎?”葉公乃解胄而進。葉公知民氣附己,乃建大旆於車。箴尹固因白公之召,欲率私屬入城,既見大旗上“葉”字,遂從葉公守城。兵民瞥見葉公來到,大開城門,以納其眾。葉公率國人攻白公勝於太廟。石乞兵敗,扶勝登車,逃往龍山。欲適他國,不決。葉公引兵追至,勝自縊而死,石乞埋屍於山後。葉公兵至,活捉石乞,問:“白公安在?”對曰:“已他殺矣!”又問:“屍在那邊?”石乞堅不肯言。葉公命取鼎鑊,揚火沸湯,置於乞前,謂曰:“再不言,當烹汝!”石乞自解其衣,笑曰:“事成貴為上卿,事不成則就烹,此乃理之當然也。吾豈肯賣死骨以自免乎?”遂跳入鑊中,斯須腐敗。勝屍竟不知地點。石乞雖所從不正,亦豪傑也!葉公迎惠王複位。時陳國乘楚亂,以兵侵楚。葉公請於惠王,帥師伐陳,滅之。以子西之子寧嗣為令尹,子期之子寬嗣為司馬,本身告老歸葉。自此楚國危而複安。此周敬王四十二年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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