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周列國誌_第29章 盟召陵禮款楚大夫會葵丘義戴周天子(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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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繁疑叛說春秋,攘楚尊周握勝籌。不是桓公功業盛,誰能不歃信諸侯?

鄭用“三良”似屋楹,一朝楹撤屋難撐。子華奸命思專國,身故徒留不孝名。

至是,鄭伯使子華代行赴會,子華慮齊侯見怪,不肯往。叔詹促之使速行。子華心中益恨,思為自全之術。既見齊桓公,請屏去擺佈,然後言曰:“鄭國之政,皆聽於泄氏、孔氏、子人氏三族。逃盟之役,三族者實主之。若以君侯之靈,除此三臣,我願以鄭附齊,比於附庸。”桓公曰:“諾。”遂以子華之謀,告於管仲。管仲連聲曰:“不成,不成!諸侯以是服齊者,禮與信也。子奸父命,不成謂禮。以好來而謀亂其國,不成謂信。且臣聞此三族,皆賢大夫,鄭人稱為‘三良’。所貴盟主,順民氣也。違人自逞,災害必及。以臣觀之,子華且將不免,君其勿許。”桓公乃謂子華曰:“世子所言,誠國度大事。俟子之君至,當與計之。”子華麪皮發赤,汗流浹背,遂辭歸鄭。管仲惡子華之奸,故泄其語於鄭人。先有人報知鄭伯。比及子華覆命,詭言:“齊侯深怪君不親行,不肯許成,不如從楚。”鄭伯大喝曰:“孝子幾賣吾國,尚敢謬說耶?”叱擺佈將子華囚禁於幽室當中。子華穴牆謀遁,鄭伯殺之,果如管仲所料。公子臧奔宋,鄭伯令人追殺之於途中。鄭伯感齊不聽子華之德,再遣孔叔如齊稱謝,並乞受盟。胡曾先生詠史詩曰:

桓公既歸,自謂功高非常,益治宮室,務為絢麗。凡乘輿服禦之製,比於王者,國人頗議其僭。管仲乃於府中築台三層,號為“三歸之台”。言民人歸,諸侯歸,四夷歸也。又樹塞門,以蔽表裡,設反坫,以待各國之使臣。鮑叔牙疑其事,問曰:“吾奢亦奢,君僭亦僭,毋乃不成乎?”管仲曰:“夫人主不吝勤奮,以勝利業,亦圖一日之稱心為樂耳。若以禮繩之,彼將苦而生怠。吾之所覺得此,亦聊為吾君分謗也。”鮑叔口雖唯唯,心中不覺得然。

子華與弟子臧,皆嫡夫人所出。夫人初有寵,故立華為世子。後複立兩夫人,皆有子。嫡夫人寵漸衰,未幾病死。又有南燕姞氏之女,為媵於鄭宮,向未進禦。一夕,夢一偉丈夫,手持蘭草謂女曰:“餘為伯儵,乃爾祖也。今以國香贈爾為子,以昌爾國。”遂以蘭授之。及覺,滿室皆香,且言其夢。火伴嘲之曰:“當生貴子。”是日,鄭文公入宮,見此女而悅之。擺佈皆相顧而笑。文公問其故,乃以夢對。文公曰:“此吉兆也,寡報酬汝成之。”遂命采蘭蕊佩之,曰:“以此為符。”夜召幸之,有娠,生子名之曰蘭。此女亦漸有寵,謂之燕姞。世子華見其父多寵,恐他日有廢立之事。乃私謀之於叔詹。叔詹曰:“得失有命,子亦行孝罷了。”又謀之於孔叔,孔叔亦勸之以儘孝。子華不悅而去。子臧性獵奇詭,聚鷸羽覺得冠,師叔曰:“此非禮之服,願公子勿服。”子臧惡其直言,訴於其兄。故子華與叔詹、孔叔、師叔三大夫,心中俱有芥蒂。

至會日,衣冠濟濟,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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